签子也是别人的好几倍。照这个吃法,再辅以大运动量,不长壮才是怪事儿。
其实吃饭这件事儿吧,也是看气氛的。别看只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平民小吃,再加上煮好的花生、毛豆和拍黄瓜,这顿饭吃得却非常痛快。
每个人几乎都是笑着的,最后一数,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饭量有这么大,就连一开始说不能喝酒的徐颖也借着兴奋劲儿灌了两听。
但最先撤退的却不是她,而是于世达。他的酒量应该还可以,可架不住运气太坏,十次抽签八次抽到短签,一次半听喝的有点快,十点还没到就有些发晕,被于亚楠扶回了房车。
这让洪涛有些无可奈何,能让一贯谨慎的人喝多很不容易,刚要趁着话多的时候套套,没想到人家还有个女儿,失算啊失算。
有了一个撤退的,徐颖、徐胖子也先后有样学样,各自回到房车和帐篷里醒酒去了。剩下洪涛和两个姑娘也就没有喝的必要了,三个人一起把残羹剩饭收拾了收拾,也各自返回帐篷。
“姜叔,于世达的助手……西罗园,又一处房子……,有时间派人查查。”洪涛并没睡,趴在帐篷口,露着一半脑袋在外面,边观察着远处的房车和不远处的帐篷,边用手机给孟津发了一条短信。
在饭桌上,即便于世达没机会畅所欲言,洪涛也从长达三个小时的闲聊中听到了一些有用信息。当于亚楠说要请几个同期返回的国内留学生同学聚会时,于世达脱口而出了一句话:让姜叔送你去西罗园的房子。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当一个人处于放松状态下,很难保证每句话都经过大脑思考,也不可能分分秒秒都提高警惕。洪涛之所以要处心积虑的创造机会接近于世达,就是要找这种稍纵即逝的机会。
有些东西,光靠警方的调查很难搞清楚,尤其是不能惊动被调查人时,更难。这次获得的两个信息就不在孟津给的资料中,至于说到底有没有用,谁知道呢。
不管怎么说,只要把于世达身边的人、社会关系、财产状况查清楚,就离关键证据不远了。这玩意就像剥洋葱,得一层一层往下扒。有时候这一层可能由警方动手比较容易,有时候这一层就得从私人角度了。
“容易嘛我,不光要哄着一群笨蛋玩,还得玩高兴!”不等孟津回答,洪涛就找出条毛毯,穿好冲锋衣爬出了帐篷。
这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装的,表演很累啊,现在该真正放松放松了。干啥呢?肯定是去钓鱼,那个窝子不能白打,二十多斤玉米豆呢。
只有在架好了鱼竿、扔下了鱼饵之后,靠在躺椅上叼着烟闭着眼,感受扑面而来的水气、听着水花拍岸的声音时,洪涛的大脑才会彻底停转。
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两只耳朵上,仔细分辨着铃铛的每一次响动,从中找出哪些是风刮的,那些是鱼儿拖拽的。
“死胖子!”忙活了半个多小时,总算把四根海竿都准确的扔进了七八十米外的窝点,刚要找个不远不近还平坦的地方坐下,突然愣住了,然后就是一句骂。
躺椅让徐胖子坐坏了,得,再去车里拿工具箱吧,先把躺椅修好,总不能在小折叠椅上坐大半宿,那样吃多少腰子也补不过来。
初春的夜晚还是很冷的,尤其在水边还靠近山区,气温接近零度,即便穿着冲锋衣裤也无法长时间保温,毯子更不能盖在身上,要放一半垫在躺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