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倦,在院子里一吹风就容易发热头痛。
她脆弱得就像个婴孩。
张太医仔细地看过,同之前的太医说的话也没太大分别,总归是伤了身体的根元,这样的情况现在还能活着已经实属罕见,熬不了两年。
“还望张太医尽力救治,哪怕能将她的身体调养得好些,让她少受些罪也是好的。”
张太医笑看着陆青言:“姑娘也太小看我了,这样的顽疾是很难办,但对我来说也可以一试。”
“真的?”陆青言惊喜异常。
张太医沉吟了一下:“经由我治疗,当然是不止活两年的。不过要说寿终正寝,十足的把握不敢夸口,我按时给她施针,用药调理着,平日里多注意些,往后再慢慢看。”
“那就可以了,多谢太医。”挽香柔柔地一笑,眼里全是满足和感激,“对奴婢来说,能多活一日,多和小姐在一起一日都是好的。”
“那就请二位出去吧,我施针的时候不能打扰。”张太医道。
陆青言便和沈煜走到了院子里。
“张太医怎么会愿意来给挽香看诊?”刚才太过紧张,陆青言这会儿才想起来这一点。
“郑大人请来的。”沈煜说。
“府尹大人?”陆青言讶异,“他为何这样做?”
“因为他宅心仁厚,善良正直,富有同情心。”沈煜一本正经道。
“……好吧。”陆青言仔细想了想,那位郑大人好像真的挺不错的。
两个人在石桌上坐下来,看着院子里的花。春天快要来了,它们又将焕发新生。
“陛下已经同意让大理寺和刑部协同查案了,相信一定能……”
“查不出来什么的。”陆青言截住他话头,“过去多年了,没有证据。”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就不信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你别担心,我去帮他们。”
沈煜说完就走了出去。
陆青言摇摇头,这几天为了查这个案子他都魔怔了。看来他心里还是过不去自责那一关。
“皇兄等等我!”容和公主大步追着前方人。
沈世曦停下脚步:“说了别这么叫我,你这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
容和公主一身男装打扮,大袖翩翩,拱手笑道:“是,小弟谨记。”
沈世曦视线落在她面上,这样的容貌太扎眼了,扮男子实在是不像的。
“你究竟为何要跟着我?”
“只是想玩嘛,近来越发的无聊了。就想看看兄长你平日都是去哪儿玩的。”
“我平日都在书房玩。”沈世曦觉得她天真,他哪里有什么时间可以玩?
听出了他语气里的不悦,容和公主嘿嘿一笑:“知道兄长辛苦,那么今日就带小弟去玩一玩,你也放松放松。”
“我今日是有正事要办,你要跟就跟,但不可妨碍我办事,否则我不会饶你。”沈世曦神色严肃,他是奉了皇命出来调查事情的,不能出差错。
“知道了。”容和公主极其乖巧,她还是挺怕这个太子兄长的。虽然小时候一起长大,她还更受宠些,但也不知是不是当了太子的原因,这几年这位太子兄长越发难以捉摸,越发威严了。
沈世曦在一栋大楼前停下脚步。容和公主抬头一看:“万卷楼,我听说过,好多要参加会试的举子们都来这儿读书呢。这地方有什么好玩的?”
沈世曦瞥她一眼,她就不敢说话了。
二人交了银子,握着一卷书上了三楼。
三楼空荡荡的,只有他们两个。
“这怎么跟二楼不一样。”
二人坐下,很快有侍女送上茶点,一盘别致的荷花酥,一碟水晶糕,一盘瓜子,还有一壶酒。
“诶,你别走?”容和公主抓住侍女的手,仔细看了看,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