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婷芬记得瑞碧和自己说,他们在古槐县城批发街上。
遇见了一个姓于的老大爷。
于大爷告诉瑞碧,他家好像也是黑仓庙的,
而且他也是一个门贴匠人。
由此,于婷芬想起了自己的父亲曾经说过。
以前在爷爷曾经收过一个徒弟,他是逃难来到的自己家门口,被爷爷收留后认作了义子,并把画门贴的手艺传给了他。
再后来家里添了父亲,再加上黑仓庙画门贴的于姓人家,有那么几大派,人家有些眼弃她家的好日子,认了个湿的,招来个干的,如此以来,挑梭之人便悄悄的告诉了他,说他并非是爹爹亲生。
这一下可把那个大师伯吓坏了,他是一直把这个家当成是自己的家,把爷爷奶奶当成是自己的父母。
如此被人告知,他就如同突然发现新大陆一般,与爷爷产生了隔阖。
更为要命的是,他听信了别人的话,认为自己兄弟存在,是他的最在竟争对手,于是他一行空便要害死兄弟。
有那么几次,他趁家里没有人,抱起刚刚两岁的于得成,把他扔进了院子里的荷花缸里,差点淹死,多亏被家里的长工急时发现,从那以后,家里人就有了防备之心。
而对于总是对自己存着敌意,老太太是说啥也不原意再让他留在家里,从那以招他就被撵了出去。
于婷芬想,那个瑞碧口中于大爷,他如果是大师伯的话如今,怕也有快90岁了吧。
真的不知道他怎么和陈礼义搭上了关系。
就在于婷芬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陈礼义的家里也不平静。
不仅不平静,那可以说是一次旷古烁今的乱。趁你坐在做二奎的车子上陈礼义心里一直很紧张,他从来没有想到过。
会有那么一天,被人堵住告诉他说“陈礼义,你不是亲生的,走跟我去找你的亲生爹娘”。
而在今天,当一切发生的时候,他无疑是难过的,他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自己不是父母的亲生。
陈二叔劝慰着他,告诉他这也许就是个错误,恶作剧,因为据他所知,陈大儒就只有一个老婆。
他那人是个书呆子,不会有新思想,脑子里完全是封建社会那一套。
最经典的便是牢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信,他怎么可能会有私情。
再说了,他那人呆到什么样,呆到结婚三四年都不曾碰过一次老婆,成为全村人的笑柄。
那个时候,陈大儒碰到与自己同时结婚的陈二牛,看到他抱着的小胖娃娃,很是喜欢,就想抱上一抱,那人家却不想让他抱,都是因为知道他是一个书呆子。
人家怕她摔着自己家孩子,看着他那猴急的样子,说对他说“想要孩子去找人你老婆,让她给你生一个。”
“我老婆不会生,让我抱抱罢。”
“啥,你老婆不会生,那是你不下力,常管理管理,荒旱田五谷不生。”
“怎样管,我没看见她身体上有地呀。”
那人觉得,这可真是个书呆子,人身体那可能有地,他笑着问他“你真不知道老婆是个宝,怀里有块地,只要肯撒种,娃娃遍地跑这句俗话吗。
“我听人说过,但从来没看到了,更不知道怎样撒种。”
“晕,晕死了,那书让你白读了,岂不闻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颜如玉来黄金屋,那如两山夹一沟。弯弯月儿两头翘,小宝坐在月板桥,月板桥上荡悠悠,扑扑通通……”。
那人边说边比划,只看得陈大儒面红赤,撒腿就跑,然后到了第二年,他便抱上了陈礼义。
对于陈大儒的憨冏事,曾经是陈家庄上饭场里最逗笑的话题,为此人们还说了很多猜测的话头,甚至有些好事者,还去听他的墙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