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妮指着自己向众人诉苦。
她是披头散发,浑向没有一块子的地方,袒露的心口处有许多被人亲的印痕。
“真真的不要脸,他趁我们瘸子不在家,偷偷爬过墙头,跑到我家里,我是头痛发烧,大屋里躺着,他就爬上来又是揉又是掐,更为可恼的是,他还…………”李小妮放声大哭,死了活的闹。
韩毛意在一旁扇风点火,他说“我是来瘸子哥家里借东西,听到动静不对,推开门就看到那一幕,我也没想到是保山哥,只当是那个不要脸的东西,色胆包天,没想到一拉他起来,他是甩手就打,大伙看看,我的脸都被打肿了。”
众人一时不知真象,齐齐的指责起韩保山来。
说他真是不该,趁着兄弟不在家,干也这样的事来,看看兄弟回来了,怎样给他交待
气得保山娘当场就扇了他两巴掌,同时说,以后不许他踏进兄弟家一步。
那时韩保山想死的心都有了,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这也太埋汰人了。
他老婆拉他回家,也是一通的埋怨,问他有事没事就往那院里跑,是不是真想怎么着。
一里间言语中醋味浓烈,简直让韩保山无地自容,他是赌咒发誓跪了一宿的搓衣板这才算是拉倒。
转天天刚明,李小妮就蹬着他们家门坎子骂他,各种难听的语言从她嘴里说出来,花样翻新,整整骂了一上午都不带重样的。
而又过了两天韩瘸子和他爹爹赶着毛驴拉了一整车的竹子回来。原来,他们是去信州拉编竹器的竹子了。
一进门就被媳妇扑进怀里,又是哭不是求作主,这让韩瘸子很是窝火,他还当真没有想到,自己的哥哥会是这种人。
当下他就去找哥哥理论,把个韩保山气得是摔头找不着硬地,当下他是向兄弟发誓。
韩保山算是服了,从那以后,他是远远的绕开兄弟家,无论他家出什么事,他再也不肯去看看。
惹不起他不躲不起吗,直到现在,他心里着急,却并不敢前去。
“大爷,我爹爹没了,大爷,你快点去看看吧。”
扑通一声,刚出家门看到韩保山在转磨磨的韩大河扑通跪在了地上,通通通的磕头不止。
“韩保山大惊,他有些惊慌失措的问大河,你说什么,爹爹他怎么样了。”
大爷,我爹爹已经老了,如今,我娘也不知去了那里。”
什么,什么,你娘不在家,你爹爹他怎么了,他怎么的了。韩保山一惊之下,不免有此口吃。
大爷,我爹爹他死了,就在我家里,呜呜。
韩大河大声哭,韩保成的心一下揪了起来,他转身就去了韩瘸子家里,此时此刻他只觉得自己好后悔呀。自己不应该呀,真是不应该呀,自己怎么能为了那些治气的话。不来见兄弟。
“我的兄弟啊”,韩保山哭了,他哇哇痛哭着朝韩瘸子家里跑去。
一进门,就看到倒在地上的韩瘸子,急忙上前抚尸痛哭韩大河也是哭个不住。
韩毛意听到这院子里哭声片,他惺惺然走了进来,心下也不免紧张,到了跟前见是韩瘸子死了,顿时就松了一口气,忙前忙后的帮着张罗起来。
韩保成的儿子韩小春按父亲所说,跑到代销店买来了火鞭大炮。
按照韩家砦的规距,人倒之后,就要握死供灵鸡,放追魂炮。
一串噼里啪啦的鞭炮响过,村民们纷纷拥向了韩瘸子家。
有人说“前几天见瘸子好好的,怎么放起了追魂炮。”
“好啥,我刚才见老于婆子追着李小妮打,那架式,那口气完全不象她,倒向上瘸子一般。”
“唉,他呀,活着窝囊,死了倒是享福了。”
“哼哼,这回看了那些黑心烂肺的讨不讨悔。
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