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这是谁呀,谁在那打架呢。”
众人急忙跑向砦海子边,这才看到是韩毛孩在打李金枝。
“唉呀,韩毛孩,你犯什反混,打金枝干什么。”
“师傅,这臭女人敢说我花心,我不打死她势不罢休。”
“你混蛋”韩木匠不顾天冷,他一把脱了鞋,把裤腿卷了卷,抬腿趟水过去。
“爹爹,水凉”瑞峰一看爹爹趟水过去,他也忙着趟水,心里这个埋怨,爹爹你还真是的,毛孩哥自己的爹娘都不管,你一个便宜师傅也太爱管闲事了。
韩木匠可不管自己儿子怎么想,他趟过砦海子,几下蹬上鞋爬上了沟坡就朝地里跑。
麦地里,韩毛孩手里的棍子一下又一下打在李金枝的身上,李金枝在麦地里翻滚着,嚎叫着,满身的土和满脸的泥,好不狼狈。
韩木匠冲过来,一把抓住了韩毛孩手中的棍子。
“毛孩,你这是干什么。”
“师傅,你不知道她有多可恼。”
“再可恼她也是你老婆,有你这样打老婆的吗,啊悌”韩木匠打了个提分,他刚才跳过冰凉的海子水,鼻子直发痒。
“师傅,你这是”
“毛孩哥,你看看你,大白天在这打有什么人哪,你看看大伙都看着你呢。”
“爹爹,爹爹,不要打娘好不好。”
两个小姑娘和一个刚刚会跑的小男孩,跟头咕噜的跑了过来,他们的后面,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大娘。
“毛孩,毛孩,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这是作啥孽哟。”
老大娘哭着走过来,拉起被打得不能动的女人。
“金枝,金枝,我给你说了多少遍了,你不管他就不中。”
“娘,我没有管他,我就说他一句,他就朝死里打我。”
“唉,作孽哟,作孽呀,来,我扶你起来。”
这时候,韩毛孩的妹妹金花跑了过来,瑞碧不放心父亲,她也从西北角的独木桥跑了过来,瑞碧和金花一边一个扶起了李金枝。
“金枝嫂子,你还能走吗,我们扶你回家吧。”
“好,唉”李金枝无奈的叹了口气,金花和瑞碧一左右扶着她朝家里走去。
“毛孩,这两天我瞧不见你,你去干啥了。”
“金枝大哥回来了,我去帮忙招待他了。”
“唉哟,毛孩哥,你可真牛,俺嫂子娘家哥大家,你都敢打俺嫂子,你就不怕他打你。”
“切,他是个文人,不会打人,再者说,我们是夫妻呀,床头打架床尾和,他一个大舅哥管什么。
再说了,我压根就没有看上过她,是她死皮赖脸要粘住我,你看我打她,她心里美着哩。”
韩毛孩一脸欠揍的表情,他这个样子让瑞峰很不舒服,他真想一拳揍他个满脸花,看看他不得瑟不得瑟。
瑞碧扶着李金枝,把她扶回了家,这顿打挨的着实不轻,李金枝只觉得浑身像是散了架似的,看着满院子满屋扔的乱七八糟的桌子腿,她直摇头。
春红,你们怎么把家里搞成了这个样子。
“娘,这不是我们搞的,这是爹爹拆的,他今早上拆了昨天刚做好的小方桌子给拆了,随手扔在了地上。”
看到金枝嫂子家的这种情况,瑞碧不由得想起了自己不知在那听到了一个顺口溜
屋造金字平,富贵有声鸣。
屋造尖头伞,日子多艰难……
看毛孩哥家尖尖的屋顶,着实是不太好有样子。
瑞碧仔细看了又看,她仔细想了又想。
“瑞碧,你干啥想得这样入神。”
金花看着瑞碧,他急忙问她,金花和瑞碧大小差不多,她比瑞碧早一些下学,如今是他家里的主要劳动力。
她的母亲身体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