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欢喜有人愁,短短的一里多地,瑞碧见识了人情的冷暖。
这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杨白菜家的喜事和陈雪莲家的难心事成了鲜明的对比。
韩木匠哈哈笑着,大声说“这下好了,你成家了,你妈妈也该放心了。”
“是啊,是啊,明天可一定要来呀。”
“来,一定来,哈哈哈”韩木匠哈哈笑着,杨白菜是他的众多徒弟中的一个,为人忠厚,老实能干,可就是命运不好,从小便没了爹,是他母亲一个人拉住他兄弟两个,日子过得紧巴巴的,那里有钱娶媳妇,所以一直到现在,他都28岁了,还没有成家。
前些天他娘还托人给韩木匠说,想着能不能搓和瑞荣和他结亲。
韩木匠没有同意,一是他们都是一个村子的,二来也实在是不合适,瑞荣可比他大了十多岁呢。
没想到如今他有了这个子姻缘,竟然要办事了,那他当然要来祝贺一番。
辞别杨白菜,韩木匠爷几个一路上回家,走在路上向路边聊天的老乡问好,一路走下来,瑞碧心里好不烦恼。
她平时不怎么爱说话,更不会给人套近呼,一路上几呼不怎么言语,便是瑞荣是个礼数周到的人。
一路上爷爷奶奶叫个不停,叔叔大爷不离口,可是在那些人心里,又有几个人看得起她呢。
陶婶拦住瑞荣,脸色并怎么好看,她说“我说瑞荣啊,你这个可真是心大呀,跑去城里享福,可知你的两个孩子受成了啥。”
“陶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的命苦,能去享什么福,我不过是去逃一条活命。”
“瞧瞧,你让人家瞧瞧,有你这种逃荒的,大包小包的往家里带,老韩大哥,你可是发财了呀。”
陶婶最看不惯别人显摆的,这么瞧见瑞荣他们那样大模大样的走进村子里,她的心里就有一万个不是滋味。
“瑞荣啊,别的啥也别说了,你奶奶今天办事,这你既然回来了,就跟我去看看她吧。”
陶婶名字叫做陈阿陶,她是陈礼义的本家姑姑,今天接到丧报,说是陈礼义的奶奶固去了,陈大姑把她的骨灰带回到陈家庄,定于今天要办葬礼。
她这是准备前去,不想在这里遇见了瑞荣,看到瑞荣如今皮肤细白,头发黝黑,浑身穿戴的整整齐齐,那小脸红润得象是刚剥的鸡蛋二层皮。
她心里就是有些不舒服,想想陈礼义,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在家里吃苦受罪,她却在外面享福,陶婶的心里就是恨,这才迎上来说了这许多的话。
“呵呵,啊陶,这是谁的裤裆破了,路出你的头来。”
于婷芬呵呵两声,一句话把陶婶噎得真翻白眼。
“快点走吧,晚了脸上老好看。”
陶婶的男人陶大黑着脸,从院子里出来,他手里牵着一头小毛驴。
“哼哼,你们等着,等我告诉礼义,看看你们还威风不。”
“那你告诉去呀,反下我们压住案底哩,还怕你们不成,什么玩意。”
陶婶上了毛驴,一溜烟的走了。
“唉,你们哪,理她做什么,这下好了,说不定又生出些个什么事。
“没事不好嘛”韩木匠不由得报怨几句。
“呀,大哥,你们都回来了,这太好了,瑞碧,你学画画学的咋样了,昨你爷还说,你要是回来了,就去给他画张像。”
韩国相背着草框从村外回来,看见了大哥一家,很是高兴,急忙打招呼说。
“二弟,你回家了放下框来我家,咱们商量商量,我想趁这几天闲,盖两间房子。”
韩木匠见是二弟,自然也是高兴,急忙给他说。
“成,我回家放下框就来。”
“瑞碧听二叔问起她画画的事,有些不好意思说。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