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于永向进了家门,于高氏那是一门心思侍候他。
他虽然是高三学的儿子,倒也是她娘家门里的人,要说起来还是远房本家,总是一笔写不出两个高字来。
那个时候,于高氏是城隍庙里的绣娘,城隍爷和城隍奶奶的衣服都是她来制作。
因此上她在村子里还是有一定的地位。她每次做绣服的时候都要带上大女儿于永慧,而那个时候于婷芬对于绣活实在是还怎么感冒。
她的父亲和大伯把她送进了女子学校,学习文化知识,每当有时间有时候,她最喜欢的还是跟着父亲去画门贴。
那个时候,为了文便出入,于婷芬装扮成了男孩子的样子,一头齐耳长发,再戴着一顶洋礼帽,看上去就是一个洋学生。
在那个时代,刚刚兴起改天换日的运动,人们大部分都不在梳辫子,而是剪成了齐耳短发。
后来有人嫌梳头麻烦,直接剪成了平头,或者分头。
于婷芬那时的齐耳短发再配上一身青年学生装,看上去是又帅又精神的帅小伙。
也是从那时起,她跟着父亲学会了制作门贴,于家做门贴那可是老在行了。
每到春天,天德城总是会在田边地头,撒上一些青白麻,闲的时候,又到河湾荒地,采割下构树枝,剥下皮来,切碎投入制浆机中,再加入一些青的麻丝切成的碎末,混和了白泥浆在一起搅合均匀,挂出一张张的青白麻纸。
然后把这些纸张凉起来备用,没有农活的时候,他便加工制作这些个门贴画。
到了过年的时候拿到街上去卖,有时候一些大户人家也到家中来请他,去给人家画门贴。
那是直接用颜色把要请的门神直接画在门上的方法。
整个门上,画的比一般人都要高大的门神,威风凛凛,确实是让人不敢有亵渎思想。
于婷芬在那个时候,经常跟着父亲走东家串西家,给人绘门贴,卖门画,因此他们家的生活总还是过得去。
这也才有钱让她进了学堂读书,一转眼就过了七八年,小永向长成了个小少年,到了入学堂的日子,于德城便送他到高平镇上的大学堂里读书。
那时候,于德敬在村子里拉起了武术馆,教授乡民练武,他对于兄弟家这都七八年了,也没有再添一男半女,心中很是不满,言差语错的表示,他要把自己的家产均分给于氏族人。
而村子里的本家户族就有人劝他要认下一个本家的儿子为螟蛉义子,于德敬听了也觉得不错,心下想着本指望要来的干侄子能给自己家带来一个亲侄子。
可不成想这都过了七八年,于高氏依然是不显山不露水的,眼看看她已经快要五十岁了,还里还有可能再生养孩子。
为此,于德城也并未来阻止大哥收义子,就在于德敬说好要纳自己堂兄的儿子于永福为义子的时候,于高氏得了一场病,整天干呕,吃不下饭去。
那个时候,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于永向不是于德城的亲生,本家中有几支近的,就想着要赶走于永向,就对他说“他不是于家的根脉,他家是高平镇的甚至有人告诉他说,他爸就是高三学。
那个时候,高三学家已经缓过来劲了。
自从要了于德城的十亩上好的水田,还有那满满一太平车的粮食,高三学家就起了翻天复地的变化。
他本来就是一个庄户人家,勤劳又俭省,每天天不亮就去田里侍弄庄家,直到月上中天才回家,几乎不让地里长一颗草,不生一个小虫子。
来来回回的路上也不闲着,总是撅着粪萝框,随时拾些路边的牛羊粪。
就这样他是用心种地,他老婆用心家喂猪喂羊,打了粮食也并不舍得吃,卖了猪羊的钱也是舍不得花,都存着再来置买地,没上几年,他家就置下了五六十亩地,俨然成了个小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