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礼义一出门,就碰见了陈二福,陈二福紧跟着小岭来到陈张氏家门口,他没有进去,对于陈张氏,陈二福确实没什么好印象。
在他的记忆中,自己这个本家婶婶,性格乖张,而且又好勇斗狠,确实是个不好缠的主。
这么他一见陈礼义出门来,一把抓住黑灯瞎火倒是把陈礼义吓了一跳。
“谁,干嘛的”。
“礼义哥,小声点,别让俺婶子听见,这不是嘛,今个三缺一,水仙嫂子叫你去凑个桌。”
“什么,我不去,平时我一到那地方,看看你们的脸色,没有一个好看的,这会咋想起我来了。”
陈礼义借着灯光,这才看见是是陈二福,他当下推托着说。
要知道陈礼义虽然腰里没几个钱,倒也是喜欢看人家打牌,有时候觉得,打麻将也没什么,他要是动手,只会赢不会输。
可是陈二福他们总是狗眼看人低,从来就不让他打牌,而且又总是讥笑他,认为他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连个小瘪三都算不上,这会却巴巴结结跑来叫他去,这是为什么,陈礼义想不通,也不想去想。
他有很多遭心的事要去做,还有两孩子需要照管,不可能跑去打什么牌。
“礼义哥,礼义哥,你别走啊,我可是特地跑过来找你,今个外面来了个美女,叫做郝水仙,那可是咱们这十里八村出了名的大美女。
她那身段模样自不必说,单是那一手牌技,你说不出有多好。
这不,跟着他一齐来的,还有咱们这里的大财主,赵大胖,他可是最大方的一个人,整天追着水仙,水仙走到那里,那是吃喝全是他请,而且是请所有的人。
兄弟这可是好心好意,专门跑来给你言语一声,你不去可不要后悔。
为了今天这个事,老板可是卤了两头猪,你不会可不要后悔哟。”
“二福,你说的是真的,今个去店里看牌,管吃管拿。”
“哈哈,婶子,说啥呢,只管吃,不管拿,要不然我也不会到处叫人了。
要是让拿,我还不全拿自己家去,吃不了还能拿街卖了。”
“那还等啥呢,礼义,你还不快点跟着去,陈记卤肉可是难得的美味。
四奎,你也跟你哥去吧,好好吃上一顿。”
“娘,我不去,刚才吃的多了,不舒服”。
四奎不想去,陈张氏不免叹息,张莫生站了起来,走到门口,对姐姐说“姐姐,我去看一下,礼义咱俩一起去见个世面呗。”
一见是张莫生,陈二福的脸上堆满了笑容。
他是认识这个本家阿舅的,更明白张莫生也是个嗜赌如命的人。
“阿舅,今天可有好局,去耍不。”
“去,礼义,有阿舅在,你什么也不用怕,走吧。”
事情到了这份上,再加上张莫生的花言巧语,陈礼义想不去那都不可能。
不过,陈礼义的心里也很实落,如今这个时候,有几个人象他这般腰里揣着八九百元,要是今个手气好,那赢它个千把百的,明天再去韩家砦让瑞荣瞧瞧,看她怎么说,眼气不,还不得乖乖的跟自己回来。
再说自己的老丈人也是,就那么不把闺女当人看,能给儿子盖房,就不能给闺女看病。
腰里这千把元虽然不少,可是交医疗费却并不宽裕,如果今天手气好,也不想赢太多,就翻上个两三倍,哇赛,自己不仅能豪掷砸韩木匠个马趴,还能显出自己陈家大少的气派。
陈礼义的眼前,浮现出他打工的工地上,总经理来视察时的派头。
一色的黑色西装,洁白的领带,还有震摄人心的蛤蟆镜,大背头,那帅头,那气派,谁能比得了。
陈礼义每次看见,心里就眼气得不得了。在他的心里,多想有这样的气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