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火，在生灵出现之前，三界之中便有了火，因此火之道就是先天之道。“

“再比如剑，这是生灵出现以后打造的武器，所有生灵对剑的使用，汇集起来就是剑道。“

“先天之道与后天之道并无高低优劣之分，都是三界运转的规则。“

“道在哪里？“风云商又提出了自己的第二个问题。

“三界之内，道，无处不在。“眛卿伸手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球，松开之后，小球掉落在地上，弹跳了几下，滚落在一旁。

“这就是道，小球之所以会掉下是因为有道，弹起也是因为有道，滚落到你的脚边也是因为有道。“

风云商陷入沉思，不自觉地凝出一柄红色的火属性剑气，持在手中，比划了几个招式。

眛卿并未打扰风云商，如他所言，道无处不在。

风云商以前修行仙庭法，仙庭法会阻止他悟道，但并不能阻止他接触道。

从出生开始，所有人都在悟道，只不过有的意识到了，有的没有意识到而已。

三十多年的生活，风云商有足够的积累，现在一直禁锢着他的束缚也被打破了，这些积累也该迸发出来了。

第一次悟道尤为重要，这将决定着风云商能把多少积累转换成实力。

红色剑气在风云商的手中越开越快，只到只能看见残影。

风云商又挥手召出其他四色剑气，漂浮在他的身旁，隐隐之间有道蕴从其中散发而出。

“是因为《五行剑术》吗？五行之道竟然在剑道之前悟出。“眛卿轻咦一声，却见风云商始终没有悟出剑道。

“不应该啊，他的兵器就是剑，怎么会悟不出剑道呢？“眛卿想了许久都没有想出原因，这让他有些受到打击了。

“本原道言，开。“眛卿被激起了好胜心，动用了自己独特的神通。

眉心瞬间裂开，没有露出血肉，而是宛如黑洞一般的模样。空虚的黑洞之中仿佛有眼睛在窥探着外界一般，而在眛卿的眼中，风云商身上的道蕴也变得一清二楚，不再模糊。

风云商的身旁弥漫着五行道蕴，散发着各自的气息和光芒。眛卿眉心的裂缝又大了一些，才在风云商的身旁看到了一股被压制住的锋利道蕴。

按理来说，仅凭目光很难看出'锋利'，但是眛卿的道眼就是这般反馈回来的，以至于眛卿的双眼竟然生出来些许刺痛之感。

移开目光，闭上道眼，眛卿接住眉心低落的那滴精血，装在一个小瓶子里。

眛卿的本原道言是神庭之中前所未有的神通，可以增强目力，看到许多不应该看到的东西。

第一次展露在世人面前的时候，本原道眼还引起了轩然大波，不知道多少人研究过眛卿的本原道眼，但是最终不得不承认，本原道眼只有眛卿才能练成。

实际上，神庭的修行法不完善，金丹之后，所有人走的都是自己的修行法，只是大致的用同一境界划分而已。

而神通大多都是寄托修行法创造的，除非修行法相同才能学习。只有少数神通，可以无视修行法，所有人都能修行。

很可惜，眛卿所创造的神通不在此列，不知道让多少人痛心不已。

“看了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只是所悟的剑道太强，而他的积累还不够。“眛卿闭上眼睛，直到现在他的眼睛还觉得有些许的刺痛。

风云商已经忽略了外界的一切，所有心神都沉浸在悟道上，所能感受到的只有五行道蕴还和被压制的剑道。

不知为何，风云商从这股剑道道蕴上，感受到了冷漠，不是对世间的冷漠，而是对风云商的冷漠，似乎是在表达对风云商的不满。

风云商的心神几次想要接近这股道蕴，都被弹开了。风云商心中竟是生出了'继续试探将会被这股道蕴所杀'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