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衣,你还记得那个被你干掉的蜈龙大祭司么?”
秦阳来到了嫁衣休息的地方,上来就直奔主题。
嫁衣抬起头,眼神有些奇怪的看了秦阳一眼,她没说话,只不过脸上的表情里,带着一些秦阳看不明白的东西。
“你别误会,只不过我刚得到消息,要被复活的人,就是那位蜈龙大祭司。”
“原来是他……”嫁衣恍然,沉默了一下,缓缓道“当时没人会料到有人会去刺杀他,也没人料到是我,他在蜈龙一族的地位很高,可是却不是以战力见长,一族的大祭司,在妖族之中尤为重要,关乎到族群传承,也关乎到更多更深层次的东西,之前是我想岔了……”
“我们都想岔了,我们都以为妖族费这么大力气,想要救的人,是一个绝世强者,可能是一位足以镇压一方的封号道君,只是没想到,只是一位战力并不拔尖的大祭司,可越是如此,越显得这位大祭司的性命,比之一位绝世强者还要重要,这种情况,在妖族那边可很少见。”
秦阳沉着脸补上了嫁衣没说的话。
以妖族一贯的行事风格,强者为尊。
一个绝世强者和无数弱鸡之间做出选择,这种选择对于人族来说,可能有争议,可对于妖族来说根本不是选择,他们会理所当然的选择一位绝世强者。
自然而然的,如今所有人都会理所当然的认为,妖族搞出来的事情,是为了让一位绝世强者归来。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蜈龙一族的前任族长,伪装成人族,在人族行走多年,他已经陨落,而我杀了大祭司,他们的传承就会出现问题,除非再出现一个有大机缘大智慧的族人,否则再无可能出现一位封号道君,当日我勉强断其生机,已经是尽全力,其余我也不能确定。”
秦阳点了点头,看来三眼妖怪的话,还是挺可信的。
以当日的情况来看,生机决断,常人看来,自然是死了,而如今,出了舍身法的事,嫁衣也不确定大祭司是不是步入了死亡。
“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
“什么都不做,嬴帝心中终归还是有忌惮,我会上书请回,我该做的事情已经做了,稳住了北境局势,后面的事情,已经与我没多大关系,我有心却也无力,不若彻底放手。”
“也好,这位大帝,可能现在还在怀疑,我们进过念海,所以才会如此,那就等着吧,看看邹宏深会把这一手好牌打成什么样子。”
第二天,嫁衣主动上书,以旧伤复发为借口,主动请回。
消息很快就传了回来,嬴帝应允,可是却借口体恤嫁衣,不愿嫁衣远程奔波,让其去北境的陪都修养,嬴帝虽说已经多年不曾前往陪都,可那里一应东西,却还是俱全。
而军中,邹宏深也得知了这件事,坐在那苦思冥想,片刻之后,才开始书写书信。
“殿下容禀,以臣所观,大帝姬的确是无意重整飞鸾三卫,亦无意执掌兵权,臣几番试探,皆是如此,殿下宜与之修好,贸然逼迫交恶,实属不智,此前军中散布谣言之事,也望殿下在离都追查,究竟是何人,挑拨离间……”
邹宏深扬扬洒洒的写了数千文,将信件以自身的渠道送了出去。
这些天,他就一直在想,若谣言不是大帝姬,究竟是谁,原本的坚信不疑,也随之变成了怀疑,再到此刻,终于彻底信了,这事跟大帝姬没关系。
当日秦阳所说,虽然未必全部可信,但大体上应该没什么问题,这就是有人想要挑拨离间。
若当时执意拿下秦阳,不吝于太子和大帝姬正面翻脸,届时他们可没有丝毫好处,毕竟,唯一看得见的好处就是兵权,而兵权现在已经握在他手里了。
嫁衣离开之时,邹宏深亲自前来相送,又变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