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星摇了摇头,眼神担忧,安慰道“我就是想让殿下记着,你身后还有很多在意你的人,万事小心为上,切不可操之过急。”
沈宴看着她略带担忧的眸子,只觉得小星长大了,她不再是为了一个松鼠屋子就能蹦跶许久的小姑娘了。
“嗯。”
她看着小星,坚定回道。
字浅言深,两人都明白。
辰妃见过这一幕主仆情深,心中感慨,放下茶杯,对沈宴笑说“好了,棋下过,茶水喝过,该说正事。今日我来,可是有好事要告诉你。也算是安一下心。”
说罢,她眼眸一婉转,仿佛一把钩子,将人的好奇心全数摆在了明面上。
沈宴无奈地看着她。
辰妃做宠妃绝对是一等一的高手,光是这眼神中说不明的媚色便是旁人如何都学不过来的。
“殿下和娘娘谈正事,我先出去了。”
小星听到两人要说正事,便自请离开,出去还顺手带上了殿门。
“小星这姑娘聪明伶俐,懂进退,守分寸,且没有一颗害死人的好奇心。若不是她对你忠心耿耿,我都想撬走了。”
辰妃听到关门声,懒懒靠在一边,笑说。
她这话说得散漫随意,但是沈宴能听出来,她是真心的。
沈宴手中把玩着黑棋子,听到她这话嗤笑一声,说“小星是个人,她有自己的所思所想,你就算撬走人,还能撬走心不成?”
“你这话说的,我可真伤心。”
辰妃眯了眯眼,狠狠说道。
她此时的姿态就像是一只伪装温顺的狐狸,舔舐着自己华丽的皮毛,眯着眼似是谋划下一次的晚宴。
沈宴丢下手中棋子,抬眼冷静道“你到底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我?”
这幅大喇喇的模样,委实有些欠揍。
辰妃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手指勾勾将沈宴引过来,两人攒着脑袋在棋盘上,低声说道“我已经给了齐尚宫暗示,她现在一定在想方设法赶制婚服。”
“这是应该的。”
沈宴颔首,表示同意。
“但是陆莹进了掖牢!现在宫内有本事画出新纸样的人可是不多啊。”辰妃一手拨拉开棋盘上黑白厮杀的局面,低声说道。
沈宴挑眉敛眸,看了看眼下一片混乱的棋局,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意。
“林婉容是其中一个,对吗?尚宫局要自救,陆司制想活着,那么我的大婚便不能耽误。唯一的办法,按时赶制出婚服。”
辰妃点了点头,表示她说得对。
如今唯一的办法已经摆了出来,就看尚宫局的人能不能把握住机会。
“再过几天,我会去一趟掖牢,旁敲侧击一番。陆莹是个聪明人,她再多待几天便是你的婚期,误了大婚,她便是死罪。到时候,我再假意提到林婉容出卖了她……”
辰妃笑着,媚眼中盈盈碧波,嘴中却是说着谋算之事。
沈宴心中将她的计划复盘一遍,觉得可行,说道“陆司制那边你去敲打套话,林婉容那边便交给我。”
“现在就期望林婉容能赌点气,和尚宫局一起把这婚服赶制出来,不然真出事了。”
辰妃听到沈宴说到林婉容,拢着眉头叹了口气,说道。
大婚要是连婚服都没有,那怎么进行?
岂不是闹了笑话!
一想到这里,辰妃洒脱任性的性子都不由得沉下来,愁得慌。偏偏沈宴这个当事人是最坐得住的。
沈宴有些讪讪,轻咳两声,说“林婉容和尚宫局慌张一场,权当给你我出气。至于婚服,不还有徐瑾吗?现在全长安出色的绣娘都在他府里,让他加急给我做件婚服,不是难事吧?”
辰妃坐直身子眯了眯眼,上下打量了一番沈宴。
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