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奖项和奖金。那些天天说三道四的人,虽然不服,虽然不爽,虽然嫉妒,虽然私下还是各种诽谤之词,但再也不敢当众刁难了。
楚星河看着领奖台上怀抱大大小小奖杯的萧暮雪,久违的笑了。
萧暮雪拿出一部分钱,给张宇涵的儿子买了辆价格不菲的电动汽车;送了老花匠手工雕刻的树根烟斗;买了糕点挨个拜访了桥河中学的老师;淘了古色古香的笔架给萧兰枢;又买了丝巾给苏婉言;最后请楚星河、叶寒川、方宇墨和姚梦芽美餐一顿;所剩不多的钱给自己买了书和用作路费。
回家那天,叶寒川拎着两人份的行李,手提肩背,还搀着晕得七荤八素的萧暮雪,像个拖家带口的挑夫。
出了车站,就是一眼望不到头的苍苍树木和巍巍群山,一切都是那样熟悉和亲切。两人深吸一口气,又徐徐吐出,相视而笑。大山的孩子,喜欢春天的温暖锦绣,热爱夏天的热辣苍蓝;喜欢秋天的漫山红霞,也热爱冬天的衰草枯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他们都能发现这山的美丽和景致的迷人。
叶寒川没走大路,改道盘山小路。萧暮雪没有异议,紧随其后。一路停停走走,边走边玩,萧暮雪捡完树叶捡石头,口袋里装满了战利品。装不下了,叶寒川随手接过去,装进自己的背包。
不捡东西了,萧暮雪就四处采花。采够了,便靠着一棵枫树坐下,把花铺在身旁,忙碌起来。叶寒川陪坐在旁,神采飞扬,眼眸温柔。萧暮雪用花枝碰了碰他的头发,又开始忙活。
冬日的山林鸟雀无声,虫兽蛰伏,异常静谧。只有人的心思,不分季节,永远是活络的。
这里真舒服!就这样相依相偎的老去多好!叶寒川靠着萧暮雪的肩,在千头万绪中睡去。醒来,他的怀里多了束颜色清浅素雅,香气清淡幽微的花,正是他喜欢的。
萧暮雪还睡着,双眉微蹙,似有难解之事。那双微微张开的唇,如熟透了的樱桃,娇嫩鲜艳,叫人生出想咬一口的冲动。
叶寒川挪开眼,不去看,不去想,生怕自己做出逾越的举动。
“喜欢么?”萧暮雪睁开眼,揉着被压得酸疼的肩膀问,“可惜叶子不那么绿了,不然会衬得这花更好看。”
叶寒川深嗅花香,点点头说“臭丫头手艺不错!”
“姓叶的,明年我就十八了,爸爸都在着手准备酿梨花醉了!你还叫我臭丫头?你要叫到何时?”
“一生,一世,一辈子!你呀,就认命吧!”
萧暮雪翻了个白眼,玩着花枝继续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