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间进入3月份,也就是距离农历新年过去个多月时,波士顿的冬天还在像往年那样,偶尔在出现晴空万里时飘下几片雪,寒风萧瑟的一如他初来乍到,住到灯塔山街上范戴琳的房子里,见到杨娜时。
只是从初见的1979年春,到这会儿的1981年春,已经过去了足足2年时间,这是一段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时间。
说长是因为2年这个时长,只占了郑建国这会儿生命总长度的九分之一多点,当然这仅仅是以他这辈子的生命历程来算的,如果算上记忆中的那六十年,这个数字将会变成四十分之一。
而至于说短不短,则是因为郑建国来到美利坚的三年里,就占去了三分之二的时间,遍布了他在美利坚经历中的点点滴滴,从学习到生活,从精神到,从没钱到有钱,从好奇到熟悉,从初识到怀上孩子——
郑建国给出的承诺是有了孩子就结婚,这在当时他的心态来说,实际上是想看自己在她心中的重量,毕竟两人当初在一起时,显得是那样玩笑。
而之所以用这个办法来测试自己在杨娜心中的重量,则是因为郑建国知道她的梦想也是当主治医生,以美利坚现有的培训制度来说,以他都要经历5年时间才可能成为主治医生。
如果杨娜怀孕后结婚再生了孩子,哪怕等到孩子周岁后交给保姆,她都要付出两年时间才能继续参加住院医培训。
并且到时候有了孩子和家庭的牵绊,她的培训能否顺利完成且不谈,极大的可能是放弃成为主治医生的梦想。
这是郑建国当时给出诺言时夹带的小心思,不知道杨娜有没有看破不说破,但是现如今的情况却是她成了这个样子,预产期的也要临近了。
植物人分娩,这对于普通人来说可能很少见,但是对于医生们来说,只能算的上是带点话题性,因为植物人受创的地方多在头部,只要患者的生殖系统没有损害,机体的自然反应都足以保证孩子顺利出生,就像患者在失去意识后的呼吸那样,属于本能。
当然,这是纯理论上来说的。
现实中,正常产妇在生产过程中,都会碰到因产力,产道,胎儿,精神状态中任何一个出现问题导致分娩进展受到阻碍,也就是常见的骨盆畸形和狭窄,宫缩乏力,胎位异常,孕妇在产程中恐惧与精神极度紧张,进而造成异常分娩,出现难产。
虽然其中的骨盆畸形和狭窄,胎位异常可以通过孕检来确认,然而自然生产状态下的顺产所依靠的产力,却是无法提前通过外部手段进行检测。
再加上还有宫缩过强和羊水栓塞这种极少情况,郑建国是没经过太长时间的考虑,便和范戴琳商量着做了剖腹产的准备,为的也是进一步降低对杨娜和孩子的伤害。
既然选择了剖腹产,郑建国这会儿的想法也就是将杨娜接到波士顿这边来,只是这个想法先前在范戴琳那里碰了钉子“我感觉再耽误下去,杨娜会有可能提前生产。”
电话里,范戴琳的声音是沉默了会,便传了过来“就如顾忌到自然分娩可能出现的那些症状和情况,医生们依旧不建议杨娜去波士顿做手术,当然这个决定权还是放在你的手里,我们只是尽到医生和朋友的建议。”
对于郑建国,范戴琳是心有不满的,以现如今的各种消息去确认,这货是在杨娜还没失踪时就和卡米尔勾搭上了。
然而,考虑到绑架杨娜的主谋是自己的未婚夫洪霖俊,范戴琳心中的这点不满也只能是在脑海里想下,她已经被壕无人性要花50亿去月球结婚的郑建国给惊到了。
学术上,郑建国已经是拿到了被改为郑·拉斯克奖的临床医学奖,范戴琳这辈子的心愿也就是能拿到这个奖项而以,更别说这货还在其他领域多有惊人发现,去年就已经有消息说他要获得诺奖了。
考虑到有个诺奖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