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安淡淡的道:“某想卖给谁就卖给谁,至于他们,商人都没节操,谁信他们谁死。”
好吧,这事儿被拒绝了。
王天德刚想换个话题,却发现沈安面色肃然,就心慌的道:“安北,某可不是来为了他们说话的……”
沈安看似不大管暗香的事,甚至后来对账都是杨卓雪出面,可王天德知道,一旦沈安翻脸,他顷刻间就会从汴梁财神变成乞丐。
所谓的香露,包括那些托奶,都是沈安一人弄出来的,他能让王天德进来,也能把他赶出去。
所以王天德慌了。
沈安斜睨着他,淡淡的道:“老王,创业艰难,守业更难。某希望在十年后,二十年后……咱们依旧能坐在一起喝酒。”
王天德起身,“是,某知晓了。”
沈安突然诧异的道:“哎!我说老王你怎么这般……毕恭毕敬的,快坐下。那个……来人,弄酒来。”
王天德初一上门送礼,沈安好歹要招待一番,否则丢人。
王天德轻松的坐了下去,可暗中却汗湿背腋。
沈安看似诧异,可却是在无声的敲打他。
我能让你得意,自然也能让你失意。
“谁带的头?”
沈安突然问道。
“辽人。”
这一刻王天德把肠子都悔青了,面色上难免就显露了些情绪。
沈安似笑非笑的道:“他们给了你好处?”
王天德点头,痛心疾首的道:“说是贺新年,某却是……拿了东西,就……”
“吃人手软,拿人手短,你拿了他们的好处,自然要来为他们说好话。”
香露的产能一直被沈安控制着,可商人的欲望却是无止境的,眼瞅着市场饥饿,赚钱的机会却只能错过,那心中必定是油煎般的难受,于是就来找王天德使劲。
王天德心中懊恼,就说道:“要不就把那些东西退回去?”
“为何要退回去?”
沈安用看白痴的目光看着他,“进了咱的地方,管它是钱还是粮,都是某的!”
王天德一时语塞,觉得自己的贪婪在沈安这里变成了正义凛然。
谁能有他无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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