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判断很有说服力,王安石笑道:“为父这些年琢磨了大宋许多事,也想施展一番胸中所学,那就等着吧。”
几家欢喜,自然也有几家愁。
但此刻的大宋就像是一辆行驶在大道上的马车,越来越快。那些和马车背道而驰的人,只会渐行渐远,直至再也看不到。
沈安喝的醺醺然的,从出征到现在,第一次那么放松。
第二天醒来,不出预料的,高丽使者来了。
“没钱?”
沈安就像是一个债主般的看着高丽使者,“你在说梦话吗?”
高丽使者摇头,“燕国公,高丽……高丽每年的收入都花光了,甚至还不够……”
沈安知道为何不够:王徽扩建军队,军队要钱粮,本来就不算是富裕的高丽财政就崩溃了。
所谓穷兵黩武,这便是典范。
呵呵!
“大宋也很艰难呐!”沈安皱眉道:“大宋水军才将万里远征归来,犒赏将士们,修补船只,这些都要耗费钱粮,如今新任三司使吴充说了,大宋已经没米下锅了,明白吗?”
没米下锅了?
这话说的决绝,压根没给使者商量的余地。
“回去吧,高丽传承多年,好歹底子还是有的,让高丽王把仓库扫一扫,想来两百多万贯也不是事。”
沈安觉得自己是黄世仁附身了,就差去抢一个高丽贵女回来暖床。
“国公……”
使者跪了,沈家人一脸懵逼。
庄老实说道:“这年头谁家使者会跪的?赶紧起来,别讹我家郎君!”
沈安笑了笑,“这是国债,不是私人债务,你跪了有何用?起来,回去告诉高丽王,赶紧还钱才是正经。”
使者这时候回去,估摸着还没到高丽,那笔两百万贯的借款就到期了。
“还有一事。”沈安说道:“一旦逾期不还,那可是利滚利,若是不懂,可以去问问那些放贷的人。”
使者的脸都绿了,‘依依不舍’的出了沈家之后,就再度请见赵曙。
“官家没空,殿下在。”
赵曙自然不会见他,新任太子赵顼接见了他。
使者百般解释,赵顼只是一句话,“信诺!”
高丽同样是儒学文化圈,知道这话的意思。
不管是人与人之间,还是国与国之间,信诺第一。
失去了信诺,那就是耍流氓。
当然,在你的实力足够耍流氓时,那你就是老大。
但花无百日红,等你衰弱时,这些自然会还回来。
这便是轮回。
使者回去了,沈安进宫,邀请官家宰辅们去观看一场火力表演。
舍慧一脸怒气的被沈安从出云观里揪了出来,见到赵曙等人也难以释怀,“道兄,贫道还有一炉钢呢!”
沈安没好气的道:“炼废了某赔你!”
舍慧马上就精神了,说道:“赔三炉!”
“好说!”三炉钢的铁料……它不是事啊!
舍慧后悔了,嘀咕道:“早知道多要些。”
一行人到了城外,就见乡兵们已经在等待了。
“那是什么?”
赵曙见乡兵们的手中拿着一根东西,就问道:“怎地像是朕上次在乡村见到的烧火棍?”
沈安满头黑线,赵顼苦笑不已。
“陛下,这是火枪!”
赵曙哦了一声,“有何用?”
没用的话,那就是烧火棍。
“能杀人!”沈安觉得这群棒槌该接受新时代的洗礼了,就给黄春使个眼色。
三百乡兵排了三排,然后开始装药。
什么火绳点火……
从一开始沈安就瞄着燧发枪去的,所以一直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