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蓝道年剧烈颤抖着,一口白牙紧咬。
此时,在蓝道年的视线中,一条条巨大的,狰狞的毛毛虫在想着他挪动,黏糊糊的液体从他们的嘴里留下。
蓝道年现在不是人身,而是一颗不住一米的蓝银草,在这些毛毛虫的包围下,楚楚可怜。
身为草,他无法逃跑,只能看着自己被蚕食,感受被蚕食的痛苦,但就是无法死去。
渐渐地,蓝道年颤抖的身躯停止了。
他的嘴唇一直动,在说话。
“复仇,复仇,复仇!”
蓝道年的眼睛越来越亮,来着基因深处对于毛毛虫的恐惧,就像是正在被蚕食的他一样,被蚕食,被复仇的欲望蚕食。
画面一转,蓝道年看见了那个绿色的恐怖稻草人。
他看向一旁的独孤渊。
独孤渊此时还是癫狂的笑着,眼神中有着血丝。
蓝道年嘴角抽搐,不愧是公子,在恐惧中还晓得这么开心。
独孤渊的视线中。
他出现在一座满是玫瑰花瓣的殿堂里,周边有着嘉宾,身后是一张巨大的照片,上面是一对新人,郎才女貌。
仔细看哪位男性,与独孤渊极为的相像。
这本应当处于新婚的喜悦中的神圣地方,此时却是被血色污浊,一个身穿洁白婚纱的女子躺在一个由玫瑰组成的巨大花圈内,胸口处,被鲜血染红,脸上还残留这对生的渴望,对尘世的留恋,对那个人的爱慕。
独孤渊就是站在这个女子的身前。
“梦儿……”
独孤渊的脸上全然没有应有的悲伤,反倒是洋溢着笑容,似乎对于这个女人的死去极为的喜悦。
这不仅是独孤渊现在的表情,在梦凡尘死去的那一刻,他也是如此,张狂的笑着。
在独孤渊的身后,是一个身着西装,手上戴着镶钻的手表,头发一丝不苟,是那种叱咤风云的人物。
但此时,他却是跪在那,想一个阶下囚一样。
独孤渊转身,眼睛直视那个男人。手上多出了一把刀。
这把刀很破旧,刀口卷刃,还有缺口,锈迹斑斑,属于那种卖废品都没人要的破刀。
男子看到独孤渊走过来,还有那把刀,控制不住自己,他向后挪动,但是歪曲的腿被几把刀固定在地上,让他难以移动。
“不,不要,你不要过来,我给你钱,我给你权位,我给你女人,很多的女人!求求你不要过来!”
独孤渊的笑容很灿烂,他喜欢听到这份语无伦次的求饶。
他抬起手中的刀,贴在男子的脸上,一点点的滑下去,血,积郁在皮肤之下,第二次划下,血迹染红了刀身。
独孤渊一刀一刀的划着,动作很慢,再加上不锋利的刀,到现在,男子虽然鲜血淋漓,但是身上只有寥寥几道刀痕。
每当男子惨嚎着,快要晕厥时,独孤渊就会拿起一旁的大瓶酒精从头淋下。
听着男子的惨嚎,痛苦的求饶,独孤渊就会感觉到发自内心的快乐。
一次又一次的重复,一旦男子承受不住鲜血的流失,即将死去的时候,独孤渊会细心的为他输血,之后再次重复。
这种永无止境的折磨,会将一个人完全的逼疯。
到最后,男子疯疯癫癫的,完全没有了最初叱咤风云的模样,但是独孤渊一直是疑惑,男子眼神中,他不理解的情绪,释然。
一点小细节,独孤渊自然是没有过多的关注,他只关注如何折磨这个让他明白什么叫做天人两隔的男人知道,什么叫做,活着远比死亡痛苦。
死亡算得了什么?一瞬间的痛楚,换来永远的宁静,多么一件享受的事。
折磨,痛苦,多么美妙的词汇啊,看那个男人,多么享受这份来自折磨与痛苦带来的快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