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何瑞昌越发觉得蹊跷,不由自主地瞧了一眼宗吉元,见她向自己点了点头、便有些好笑地道,
“既然愿意认罪,那么、本官来问你,你都犯了什么罪了?”
“啊?这个、小人、小人……犯了……”
关名越似乎才想起这确实是个问题,吃惊地抬起头向上看了一眼,又本能地向刁三郎那边扫了一下、才迟迟疑疑地道,
“不是刁捕头去小人家中、来捉小人的么,他一定知道小人犯了什么罪……”
“大胆!”
听了他这似是而非的回答,何瑞昌重重地一拍惊堂木、道,
“你这刁民、竟然敢在公堂之上戏耍本官不成?!”
“不、不、不……小人不敢……”
关名越吓得连连摆手道,
“小人真的不敢,只是、小人近段时间以来,一直没有出过门,所以、真的不知道大人所问的是何事……才、才会猜想着,是不是刁捕头为了从前的什么事、来……来找小人的……”
“所以,你还是不知道本官因何让差役去找你喽?”
何瑞昌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地问道。
不过,一直在观察着关名越的宗吉元、却从他身上感觉到了什么,总觉得此时跪在堂上的这个人,和之前曾被押在此处的犹坤、有那么一丝的相似之处。虽然看得出、其本已经是惊恐之极,却还要硬撑着承担一切,这样看来、他也是在担心着什么……
静了一会儿,关名越好象镇定了下来,小心翼翼地说道,
“回大人,小人并非是想推托罪责,只不过、是真的不清楚您要问的是何事……”
“那好吧,本官便来问问你,”
何瑞昌将惊堂木推开,紧紧地盯住了他、道,
“在本县的市面上、有一批假银子流通起来,不但致使许多受害者损失财物,更有甚者、还因此出了人命!经本衙的追查得知,那批假银子原本是归你所有、可有此事?”
“假银子?”
听了这番话,关名越吓得坐在了地上,难以置信地连连摇头,
“怎么会……假的……”
“难道说、你不知道此事?”
何瑞昌片刻不停地追问道。
关名越受惊般地重新跪好、道,
“不、不,小人知道、知道此事,那些假银子确实是小人的,错都在小人,与其他任何人都无关……”
“是么,”
何瑞昌冷笑一声道,
“果然认罪认的倒是快啊,那么、你就来说说看,你手中的那批假银子一共有多少?”
“一、一千两……”
回答着的同时,关名越的表情显得十分的沮丧。
看起来、这点倒是真的错不了,的确是他所寄存的,与“火神庙”并无干系。何瑞昌又打量了眼前这个人一下、又问道,
“本官再问你,你的那些假银子是从哪里得来的?还是说、是什么人给你的?”
“没、没人给我,是、是我自己制出来的……”
关名越边思索着、边答道。
很明显、他是在说谎,何瑞昌当然是清楚的很,当即又一拍惊堂木,
“一派胡言!你自己制出来的?你倒是说说、是怎么制作的?!”
“我、我是用的、铅锭吧……”
关名越象似在猜谜般地、用尽力思索着,
“然后、再包一层银?”
“你是在问本官么?!”
何瑞昌这回是真的在怒火中烧了,
“好,就算如你所说的那样,那么,想制作出那一千两的假银子所需要的人力、物力的数量也非同儿戏!你是从哪里得到的那么多的铅锭,又是雇用了什么人替你制作出来的那些假银子?!再敢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