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璃看出婉儿的心思,说道“不小了,如果你想他能在这后宫好好的活下去,就用心的教教他吧。”
婉儿见状再不言语,玄臻吃完饭换好衣服,安璃领着他去大殿拜师。
因为李元治的皇子并不多,到了读书年级的也只有玄臻一个人,所以皇子书院并没有开课,费太傅一个人坐在皇子书院的书桌前看书喝茶,整个大殿安静极了。
费太傅正看到起劲处,根本没有注意到外面有人来,直到殿外的太监和宫女,都纷纷下跪行礼,直呼大皇子殿下的时候,费太傅才反应过来。
他走下书桌,想上前失礼。
李玄臻已经上前扶住了费太傅“太傅乃是玄臻的先生,哪里有先生给学生行礼的道理?”
“哦?”费太傅看了眼面前这个五六岁的孩子,又看了眼他身后站着的二十来岁的清丽的少妇,点了点头;“倒是听唐青时常提及舌战群儒的安家的三小姐。”
“唐青谬赞了。”
费太傅点点头,便拉着李玄臻转身想拜师礼,三叩九拜之后,净手点朱砂痣。
做完所有这些繁琐的事情之后,李玄臻算是正是拜师了。
安璃本来还想听费太傅授业,但是合珠急急地来找她,说是芙蓉有消息送过来,于是她便留婉儿在那里陪着玄臻,自己回到了寝宫。
芙蓉看起来很着急,一直在寝宫外面的院子里翘首以待。
安璃走了过去“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南境的回信,是红色的印泥。”
安璃闻言一惊,她为了分轻重缓急让南境将书信的印泥分别用蓝黄橙红来区别,红色应该是最紧急的一个颜色了。
红色,是最严重的。
南境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慌乱的拆开了信件,却见信封中写到,三江口失守。
安璃有些不敢相信的拆开了细看,信写的很急,但是该交代的基本交代了。
北境的九公主让陆林林家以送货为借口,将面具押在南境定制的兵刃之中,带进了三江口,沈长卿为了不让战火危机南境,在三江口的船工坐船逃离后,炸了他费尽心血架起来的天桥,三江口和南境失去唯一的通道,沈长卿也坠入怒江生死未卜。
安璃握着信件的手微微颤抖了起来“信是谁送来的,他现在人在何处?”
“宋军师送来的,他人在东郊别院。”
安璃交代盼儿她要出宫,一定不要让婉儿来找她,让婉儿寸步不离的守着玄臻,方才和芙蓉出宫。
宫门外芙蓉来时的马车还等在那里,驾车的是徐尚,此刻日头正毒,他正坐在宫门外的石狮子上乘凉,虽然来的时候宋远智并没有说太多,但是信封是红色的,他也知道事情紧急,见到安璃和芙蓉上车,急忙收拾马车直奔东郊。
东郊的别院看似宁静,四周仿佛没有人迹。
三人急急地下了车,徐尚轻敲了三下院门,门边吱呀一声开一小半,门成了虚掩着的,里面的人呢并没有出来,安静得一如外界,三人看了看四周,确认并无人跟着,便轻轻的的推开了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