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电话”,所以谢绾说“特律风”,希尔德布兰特迟疑了一下。
谢绾意识到自己言行超前了,尴尬的敷衍了两句,挂了电话。
这是1846年1月。真没想到在这个时空中,电报还没有完全普及,电话就已经诞生了。电话的及时通信效果,又十数倍于电报,不过电报可以加密,而且相对设备简单,在这个时代还是各有优势的。
或许是谢绾到来引起的蝴蝶效应,科学和技术的进步明显加快。不仅是蒸汽战舰、步枪、制钢、火炮、电报等技术被谢绾有意识推动,就连光谱学、电粒子、气体分子运动这些基础研究也明显加快,而类似电话、电梯、留声机等民用技术更是纷纷露头。
一个可能的原因是,谢绾扩大了欧洲的财富聚集。这促使包括莱茵各高校在内的欧洲各学术机构有充裕的财政支持,加快化学和物理的研究;而对财富的追逐,也让发明家们疯狂投入新技术开发。
这倒引起了谢绾的一些焦虑
技术上的超前发展,将导致欧洲对其他地区的优势更加明显、劳动力与技术之间的矛盾更加激烈、财富分配不公与社会改革的矛盾更加突出——这就意味着,外交、政治、经济、社会冲突很可能会超过原时空。
而谢绾除了被动应对,几乎无能为力。即使是他这几年已经把更多的心思放到技术上去,他也无法突破性的推动技术进步。
如同他刚来到这个时空时的所担忧的由于技术进步过快以及研究日趋系统化,谢绾已经没有能力在没有其他科学家的参与甚至带领下,推动任何技术。他已经失去了对先进技术的掌控。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他已经掌握了经济、政治、技术资源的调动能力,不至于让自己像一条独木舟被抛在惊涛骇浪中。
想到这里,他从书桌的最底层,翻出了那本已经快要散架的“论文”。这个从前曾帮助他度过很多难关的“秘籍”,现在也基本成了徒增愁绪的一个念想。
谢绾摩挲了一下封面,又小心翼翼的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