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谢绾埋头于莱茵联邦内部事务的同时,在路德维希的主导下,普、奥、俄、土四国在意大利北部城市维罗纳召开会议,完成了对奥地利东欧部分的势力重构。
首先是匈牙利独立,成为德意志联邦的附庸国;其次是波西米亚、西里西亚、摩拉维亚地区归普鲁士;加利西亚、斯洛伐克、特兰西瓦尼亚归俄罗斯,俄罗斯为此免除了普鲁士的所有债务;克罗地亚、斯洛文尼亚、达尔马提亚、巴纳特归奥斯曼土耳其,奥斯曼为此按照契约给了普鲁士四千万塔勒谢礼。
普鲁士首相哈登贝格在签署完毕这个四方协议之后,在维罗纳病倒了。从1821年以来,他身体就一直不大好,这次舟车劳顿前往维也纳,承担沉重的外交任务与三国签署土地归属及相关协议,让他更觉身体难以支撑。
哈登贝格躺在病床上,手里拿着今天的报纸,重重的咳嗽了一下。报纸上热情洋溢的赞颂四国协议给东欧带来了永久的和平。他却面无表情的放下了报纸,自言自语道,
“这不过是个为期三年的停战协议吧。”
这位普鲁士历史上最伟大的改革家之一,腓特烈·威廉三世时代最后一位首相,最终病逝在维罗纳。他的灵柩被运回柏林,柏林朝廷为他举行了隆重的葬礼。谢绾也放下手里的工作,匆匆赶到柏林参加了葬礼,顺便求见路德维希王储。
谢绾用一系列利益换取了莱茵联邦的独立,普鲁士在此事上虽然不算亏,但路德维希也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谢绾的野心。他本不想见谢绾,但哈登贝格去世后,普鲁士不再设首相一职,国政就压在了他身上。财政问题更是路德维希最头疼的事,为此他不得不重视与谢绾和鲁尔财阀的合作。所以他最终决定还是接见了谢绾。
此时谢绾与路德维希,在德意志联邦框架内的政治地位可以说是平起平坐。但谢绾还是习惯于对路德维希毕恭毕敬。
俩人在路德维希的会客室落座后,谢绾谈及自己将正式动工修建从杜伊斯堡向南,经杜塞尔多夫、科隆、波恩、科布伦茨到洛林的梅茨的铁路。这是一笔巨大的投资计划,由于莱茵联邦财政实力不足,所以不能同时动工,只是从北向南一段一段的修,前后可能持续十年。尽管如此,也将带动莱茵联邦的煤、铁相关产业蓬勃发展。
路德维希对此虽然感兴趣,却也没有什么参与的想法。通过奥地利的赔偿、俄罗斯的减免、奥斯曼的赠与,普鲁士目前债务降到了一亿塔勒,但仍然是巨大的负担。
谢绾也没有指望普鲁士掏钱修铁路。这条大铁路是重要的战略资源,不管是物资运输还是军队运输,都将极大的提高莱茵联邦的贸易物流水平和动员能力。所以谢绾坚持不让外国政府插手,其资金全部由鲁尔康财阀自筹,背后则是犹太金融集团。
他对路德维希谈及此事,只是希望路德维希关注此事,未来能允许铁路延伸至普鲁士境内,并由鲁尔财阀承建,也是莱茵联邦境内工矿企业的连续不断的生意来源。
另外,谢绾也提出了让鲁尔工业银行在普鲁士境内开设分行,想从德意志各国债务中分一杯羹。
对于这种送钱上门的事,路德维希本来不反对。不过他对谢绾夺取莱茵地区一事耿耿于怀,加上最近几年各国金融机构上门的也越来越多,他并不缺愿意借钱给他的债主,所以对谢绾的提议兵并没有什么兴趣。于是说道,
“鲁尔工业银行进入普鲁士没有法规上的障碍。但普鲁士目前国债高企,金融机构应该互相竞争,降低普鲁士的融资成本,所以鲁尔工业银行需要与其他银行一起参与财政部的比选。”
谢绾一听,知道这就是个冠冕堂皇的托词,路德维希并不会支持鲁尔工业银行成为普鲁士朝廷的债主。
还没等谢绾答复路德维希的话,路德维希话题一转,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