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生虽无波澜壮阔,但老来,也本该是幸福安乐才对,只可惜,两个孩子却不如他,在职期间,贪墨了大笔公款,甚至偷偷把种马都卖了,这就不光是贪钱的事了,这可是要掉脑袋的死罪!
宋琅领皇命来查账,到今天,已是第九天了,大批官员砸锅卖铁也把钱还上了,而且就连鄂国公的后人杨奇,以及韩王宋欢这样的大人物也都被逼着还钱了,俩孩子顿时慌了神,赶紧跟已经不管事多连的老父亲说了此事。
一顿声泪俱下后,骤然得知自家孩子这些年做过的恶事的马得禄,自是大惊失色,在痛斥了二人一番后,却也舍不得让两个孩子出事,便赶紧找上了以前的老朋友,或是老朋友的后人商量对策。
先前秦骏在户部闹的那一出,马得禄也去了,他没念过书,其实什么道理也不懂,一会儿觉得秦骏说得有道理,一会儿又觉得那两个催款的官员说得有道理,到最后,又糊里糊涂地跟着众人到了东宫,见着了陆元直。
陆元直另一条毒计暂且按下不表,但总之,宋琅得了江轻寒冒险让南宫怀玉送来的书后,没有怠慢,从自家府上出来,赶紧又找上了马得禄家。
起先马家还不愿开门,可犹豫再三,还是开了。
与六部还有高低排名一样,太仆寺卿在官品上瞧着还不错,但其实狗屁不是,而且他们爷仨也没个稳定的靠山,在宋琅这三珠亲王兼朝廷钦差面前,还真摆不了谱。
不过,让马得禄惊讶的是,这位陈王殿下与白日里,在户部衙门中见到的不一样,笑容如春风化雨,一下子便冲淡了双方分别作为催债人和欠款者间的天然隔阂。
“马老,近来身子可好?”
马得禄不解其意,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有劳殿下关心,老奴还算不错。”
宋琅点点头。
“那就好,父皇还时常挂念您呢。”
马得禄闻言,眼睛一亮。
“陛,陛下还记得老臣?”
宋琅笑道“瞧您这话说的,父皇当然记得您,只是忙于公务,无法随时探望罢了,这不,知道您家里有难处,便特意遣我来了。那些欠的款项,您也不用着急,我这边呀,再给您多匀出些时日便是。”
马得禄顿时感激涕零,拜倒在地。
“多,多谢陛下!多谢殿下!老,老朽问心有愧呀!”
宋琅伸手将他扶起,又道“马老,以后家中有困难,只管与本王说就是,不必太过羞涩,您是有功之臣,父皇怎么都不会亏待您的。”
宋琅不知道江轻寒把这两个名字传给自己究竟是什么意思,但亲眼见到梅晨惨死后,他明白,这必定是有人要针对这两个名字的主人下手。
而唯一能联系上自己和马家的事,就只有欠款,所以他才会特意跑来安慰对方,主动说要宽限些时日,乃至于不惜借自己父亲的名义,说了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