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修殿宇,自然可以,可这事既然是工部负责,那就该他们自己去户部结账,又怎么会从你这边走呢?”
宋欢都懒得搭理。
“你管得着吗?”
宋琅无奈一笑,道“六弟,不是我管不管得着,而是因父皇命我前来讨”
话未说完,沉不住气的宋欢便一下子变了脸色,突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指着宋琅的鼻子,气势汹汹地质问道“宋琅,别给脸不要脸!我问你,那宋泰就借修崇文馆的名义,从户部拿了多少,起码也得有个五六万两吧,你怎么不问他要去?就光盯着我?我跟你有什么仇啊?就钟子期那事是吧?那人又不是我杀的,谢玄都已经结案了,你还想怎么?是不是要我赔命给你呀?”
宋琅抬起手,连连否认。
“不是,六弟,你误会了,哥哥不是这个意”
宋欢哪儿会等他说完,他这愣头青,如今已经认定了是宋琅在故意针对自己,岂会听他辩解,当下也是气不过,放开嗓子大吼道“你这是假公济私你知道吗?那宋承乾,宋泰就没拿?你怎么不找他们要去?光宋泰一个人拿的,就比我多一倍两吧?”
宋琅依旧在好言宽慰道“六弟莫急,真不是哥哥在故意针对你,你的账结了,我自然也会去要东宫的账,这,哥哥又不是三头六臂,总得一个一个地来嘛。”
宋欢把脸一垮,又坐回了原位。
“那你就先找他们要去,今天我话放这儿了,宋泰还了,我马上就还,绝对不拖!”
宋琅满脸的无奈。
“六弟啊,你这不是为难哥哥嘛,你说他们还了你就还,那他们也说你还了他们就还,哥哥到时候找谁要去呢?而且这数目也不是哥哥虚构出来的,你欠了多少,户部都有完整的记录。你若是手上没这么多,那先还个一万两,两万两的,哥哥到了父皇那,也好说呀。”
宋欢一听这话,马上又站了起来,还没开口,先一鼓嘴,将一口痰啐到了宋琅衣服上。
“我呸!”
陈靖见状,顿时勃然大怒。
“你敢!”
宋琅一伸手,拦下他,然而宋欢却是不依不饶。
“你口口声声哥哥弟弟的,你真有拿我当兄弟吗?啊?二哥先前对你如何,还用我说吗?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忘恩负义的东西,如果没二哥,有你宋琅的今天?当初是哪条白眼狼,半夜里,低三下四地跑来求二哥?二哥当时冒着雨跑去给你办事儿,你都忘了?现在一得势便过河拆桥,可真有你的啊,还什么哥哥不哥哥的,我呸!你也配?”
宋琅脸色一沉。
“六弟,话不是这么说的。二哥的恩情,我一直都记在心里,从未忘却,可私情是私情,公事是公事,我不能因私废公呀,再说了,这是我与二哥的事,你欠的钱,拿二哥来说事做什么?二哥那边我也看了,他可没拿朝廷一厘一毫,你自己欠了钱,别推二哥出来挡灾!”
宋欢听罢,简直是气炸了肺,当即挥拳就要打来,却被同样忍了很久的陈靖给一脚又直接踹了回去。
宋欢纵然不算完全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但跟陈靖这种常年坚持锻炼的武官相比,还是差了太多,好在是陈靖也没太使劲,所以他还能重新站起身来,当下一指陈靖,怒吼道“好胆的奴才!来人!来人啊!快!快!给我打死他!打死他!”
宋琅猛地上前一步,怒喝道“宋欢!别太过分了!”
宋欢本就气不过宋琅的小人行径,加上刚刚又挨了陈靖一脚,如今怒气上涌,顿时也骂开了。
“宋琅!我干你娘!你就是条养不熟的白眼狼!白瞎了二哥对你这么好,你就甘愿给东宫办事!”
宋琅冷冰冰地回了一句。
“我宋琅,只为朝廷办事!”
宋欢还待再骂,他府上的门客,也算是他手下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