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现在，他才总算是有了些许的头绪。

不过，这无法保证成功。在第一天的尝试中，他却是一点突破的感觉都没有找到。

值得一提的是，研究组合技能不果，并不是这段期间内，最令凌辰烦心的事。

而是板寸头这家伙，不知道收到了什么命令，居然还没有消停。

基本上，每天在凌辰离开郊外，坐车回家的路途上，总会碰见对方。

板寸头一点也没有隐藏，每次都大摇大摆的从凌辰附近经过，顺带着，还不忘给凌辰留下一个阴阴的冷笑。

尽管，真是有如万鹏云之前的承诺，板寸头没有再动手，但这样的行为，足以令人不胜其烦。

万鹏云的意思很明显。

就是我丢失了重要的东西，我不好过，你们也别想过得顺心。

不能动武，但总不能限制人身自由，派人时常盯着，恶心恶心你们，权当是让我发泄一下。

本来嘛，被人看几眼又不会少块肉，熬一下也就过去了，既然找不到元凶，那么等万鹏云玩够了，自然会收手。

早在凌辰击杀老七的时候，对于目前的状况，已经是有所预料。

然而，

千万别忘记，

此时的凌辰，到底处于一个怎样的状态。

如果师傅还在世，他自然会忍一时风平浪静，无谓多生事端。

但是现在嘛，

一次次的副本经历，不单单只是磨练而已，更刺激了他内心深处的神经。

每次任务，都得要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出了岔子，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只怕是个人，都受不了这样的折腾，这样的压抑。到某些时候，总会想要肆意放纵一把。

凌辰心底里的最深处，本来就住着一只野兽，一直在蠢蠢欲动。

师傅段建章的离去，解开了野兽的枷锁。

而且，

在副本世界里的一次次冒险，更是令这一只择人而噬的野兽，在渐渐恢复原本的面貌。

板寸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不断地消磨着凌辰仅存的理智。

在内心之中，蠢蠢欲动的想法和冲动，似乎随时要喷涌而出。

唯一在乎的人，已经不在。

这对凌辰造成了很大的冲击。

同样，更产生了一种不顾任何后果，将情绪爆发出来的想法。

尽管，凌辰十分清楚，这事儿的罪魁祸首是自己。不击杀老七，就不会引起万鹏云的怒火，更不会产生现在的事态。

但是想深一层，万鹏云当时为了私利，肆意压迫其他契约者的行为，难道，就一点问题都没有？

当然，

在另一方面，

凌辰也是为了自己的谋划，暗中击杀老七，更利用了同行的契约者作掩护。

事实上，两者之间，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凌辰看得十分通透，契约者的世界，就是如此残酷。

没有对错。

有的，只是实力的高低。

手段高明的人，便是胜者，便是正确的一方。

他决定，在自己再也克制不了的时候……

呵呵。

大不了一拍两散。

不是为了什么大义，更不会做一些美好的美饰。

师傅死了，我的心情不好，若谁在这时凑来面前，那就别怪我有暴脾气。

这只能是算你倒霉，纯粹时机问题。

就是，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