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一滴血滴在了那朵雪白的蔷薇上,极其刺目。
“娘娘?”丝雀一吓,赶紧拿开了她手里的剪子。
慕无尘一言不发的扯过了她的手,蹙眉道“怎么剪个花儿都能剪到手。”
“没事。”阿音蹙眉看着那盆泣血的蔷薇,抿了抿唇瓣。
“你如此心不在焉的,能做好什么,别说这国家大事,就是弹琴也是谈不好的。”慕无尘一边说一边握着她的指尖,伸手去掏帕子。
“……”
丝雀拿走了剪子,丝竹一言不发的掏出了随身的金疮药,递了过来,却没有人接。
“你如今是太后了,不是只有一座凤阳宫,一个后宫要管,你的天下……”
“住口!”阿音猛然拂开了他的手,一挥衣袖就将那盆她小心侍弄了月余的花儿给扫落在地,花盆摔了个粉身碎骨,弄得一片狼藉。
“娘娘息怒。”余田一吓,带着一众下人跪了一地。
慕无尘空了的手心还举着,看着她生气的侧脸,半晌,还是说道“你发脾气有什么用,他能回来么?”
“……我不要听!”阿音吼道,“你走,走啊!”
“你不要听?你不要听别人就不会说了么?”慕无尘不甘示弱,“你跟傅晓清的那些事情都快被人拿去说书了,你知不知道人言可畏,你知不知道什么是是非。难道你跟别人的谣言传得漫天都是,就是对他的思念了?”
“……”阿音瞪着他,说不出话来。
“你看着我也是这么说,他说劝你看开,又劝了多少?这么久了,还是照常进出凤阳宫……”
“我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不用你在我跟前撒泼。”阿音冷声打断了他的话,转身道,“跪安吧。”
“你……”慕无尘气得差点儿晕过去。
半晌,余田才敢从地上刚爬起来,小声劝道“大人何必招惹娘娘,这吵起来了,又是几天不说话。”
“我……”慕无尘看着阿音消失在廊下的身影,想起她看着那盆蔷薇的时候的神情,一时有些懊恼,“我也是没有办法了。”说着走了过去,小心翼翼的将那株花儿从破碎的花盆里刨了出来。
“大人要带走么?”余田问道,“奴才再去那个盆儿来。”
“不必了,就这样吧。”慕无尘用自己给阿音擦血的帕子,兜着那株残了的白蔷薇,出了凤阳宫。
阿音心里有气,径直跑到了后院,那棵高大的樱花树在夏日的阳光下,投下一整片的阴影,将她裹在其中。
蝉鸣阵阵,扰得她越发的心烦意乱。
丝雀和丝竹小心翼翼的站在她身后,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最近阿音的脾气确实有些乖戾。
“手。”丝竹言简意赅道。
“……”丝雀朝天翻了个白眼。
听见阿音说道“去告诉傅晓清,最近都不用来了。”
丝雀一愣,连忙应了一声“是。”
“还有,礼部先前送来的章程找出来,我瞧瞧。”阿音的声音有些缥缈,听不出什么情绪。
“是。”丝竹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