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么误会?”赵韶揉着自己的眼睛,“你不知道,这件事我亲自去证明了,不会有问题的。”
孙衍皱眉“阿随,其实这件事,我有听我爹娘说过。”
赵韶拎起他的被子,擦擦眼睛“是么?”
孙衍看着自己被蹭得脏兮兮的被子,轻轻叹了口气。他道“只是先前没有和你说过,而且大家也心照不宣的没有同你说。”
“为何。”赵韶追问道。
孙衍叹“我听爹娘说,当时左相是自己去的皃国,而皇上是微服跟过去的。”
“你的意思是说”
“是,皇上一直阻止左相去皃国,真正要去皃国收服天下的人,不是皇上,而是左相。”
如今南国仍旧只有右相孙彦一人,所以提起左相,仍旧是李瑞清。
“不可能。”赵韶摇头,“他没有去皃国的理由。他为何要去?不对,我不信,你胡说!”
“不是胡说。”孙衍道,“阿随,我爹说,皇上没有功绩,又行事随心,不拘小节,以至于世人对她误会颇多。”
“因为众人说她‘荒唐’,当初还有人对她群起而攻之,说她不配当一个皇帝。”
“左相大抵就是瞧着这一点,才会冒险前往皃国,想要通过吞并皃国土地,来减少皇上的负担。”
听闻此处,赵韶眸中泪水盈满眼眶“我不信,不是这样的。”
“后来大概是出了什么差错,才会让左相不得不自刎于城下来保皇上的周。”孙衍道,“我曾经听坊间流言,也与你一样,后来还挨了好一顿打。”
说道这里,孙衍抱怨道“说起来,那还是我唯一一次挨的打。”
赵韶听着,注意被转移开来“你也会挨打?”
要知道,孙衍在家中,可是整个孙家的心尖。孙家只有一个这样的嫡亲公子,可谓单传一脉,实在珍贵。
平常孙衍行事乖巧,本就不怎么闯祸,挨打那就更少了,赵韶甚至都没有听闻。
“就那一次。”孙衍道,“我爹和我娘亲都发了好大的脾气,说我不该和旁人一样随意污蔑。”
“是么?”赵韶止住了泪。
“可不?”孙衍见她不哭,默默松了口气,“你知道的,我爹我娘都是皇上的好友,他们的话再可信不过。”
赵韶瘪嘴“正是因为这样,才不可信哩。”
天知道,他们会不会替娘掩藏真相。
“我爹娘不知道当初在皃国发生了什么,但皇上回来时的失魂落魄,是所有人都可见的。”孙衍道,“我娘说,当初还好有你,不然陛下当初大抵就要追着左相去了。”
赵韶瞪大了眼,伸手指向自己“你说我?”
“嗯。”孙衍点头,“就是你。据说皇上回来时才发现有孕,也就是你,才打消了寻短见的念头。”
“应当不会如此”赵韶低声道。她瞧过赵向零处理政务,向来铁血无情冷静异常,怎么会寻短见?
横竖,她都不觉得娘会是寻短见的人,就像她自己也不会。
“这可说不准。”孙衍轻声,“当初我娘进宫照顾你娘,还闷闷不乐了好久。害得我未足月,就被生了下来。”
“听大夫说,就是胎气不稳,心情不好。”
“什么都赖别人。”赵韶大声,“孙衍,你自己生的早,怎么还怪到我娘头上去?”
“不是。我哪里怪了皇上?”孙衍再度压低声音,“阿随,我的意思是说,我娘都被皇上不高兴的情绪影响了许久,说明当时皇上更难受。”
“胡说。”赵韶不同意,“你娘的心情,又干我娘何事?”
“她们情同手足,难不成一个人难过,另一个人不得陪着?”孙衍瞪大眼睛,“难道我折了腿,你心里就没有一点不开心?”
赵韶瞧瞧用余光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