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眼上出了什么乱子,方才不好打扰殿下散心,便独自回来了。”
“可人年纪大了,就没什么瞌睡,这会与其在房里躺着还不如在门外等着,早些见着殿下,老夫也才安心去睡。”
卢明辅笑道,
“卢大人,年岁几何?”
少年郎望着眼前的老者突兀的开口道。
“六十有五,老夫年纪大了些。”
“不过这清贵的官职倒时也不吃年岁。”
“卢大人家用可有子嗣?”
“老夫家中有一儿两女,女儿早早便嫁人了,儿子是工部主事官职不高可也说得过去,虽说工部没甚油水可胜在清闲,这几日若不是殿下入京要老夫接待,指不定还在府中还抱着孙子乐呵呢。”
卢明辅不明白徐闲问这句话的意思,可还是耐心的解释着,说到最后言语中颇有些幽怨,不过相处过后才发现眼前这少年郎和最早的传闻中三头六臂,身高丈余,一顿吃一个娃娃的怪物完全不同,生得一副举世难寻的好皮囊不说,性子除了轻狂一些但也没甚毛病,所以于个人而言也谈不上反感,当然若是朝堂之上,卢明辅自然不会如同私底下相处一般,毕竟什么都得政治正确。
“卢大人,家中可有余粮?”
少年郎再问道。
“殿下,您说笑了,老夫虽然官职清贵捞不到太多油水,可仅仅只是俸禄也够养活一家子人,怎么可能没有余粮?”
“殿下为何这般问起?”
卢明辅怔了怔。
“如今年纪够了,家中又有余粮。”
少年郎顿了顿,
“卢大人其实有些时候在家中颐养天年。”
“逗弄孙儿也是件极有趣的事情。”
少年郎意有所指道,
“殿下的意思是?”
卢明辅似乎想到了什么,望着皇宫的方向有些出神,本以为后面那段时间少年郎收敛了一些,可如今隐隐觉得在那两个时辰中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最好是早些,赶在和谈结束之前。”
少年郎笑了笑,往门内走去,齐皇“病逝”的事情传出后联想到这一系列的安排,明眼人都能看出是谁的手笔,如今他负责此事,若是日后有些牵连,在鸿胪寺割地求和的种种名声传出,污名不说,丢了脑袋也不算奇怪,讲到底卢明辅的官职清贵是够了,可手中没有实权放到如今的的风波中还是太小了。
少年郎走过良久,
卢明辅还是站在原地,
“谢过,殿下!”
卢明辅最后长叹了一口气,
对着少年郎离去的方向很是郑重的行了一礼。
翌日清晨,
鸿胪寺外,
三千黑衣黑甲的禁军已经在邻近的各个街道驻守,可永安城依旧是万人空巷的模样,数不清的百姓从街头家中簇拥着自发的聚集在鸿胪寺外,从天上往下看去密密麻麻的如同无数的黑点一般。
到了鸿胪寺门前,那些百姓却都止步了,那红衣黑甲的凉州兵卒面对汹涌的人潮俱是面无表情,当那些素来荤腥不忌的汉子挤道墙外十丈时,手已经搭到了腰间的凉刀上,当一个汉子被身后的人群推搡着跨过十丈那个距离时。
整齐的抽刀声传来,
“嘶……”
身前是数以万计的永安百姓还有无数人正在赶来,可那区区三百凉州兵卒确是如同礁石一般扎根在门外。
“殿下,这……”
卢明辅的面色有些难看,昨日思虑了一夜,今日刚刚醒来又是这样一番局面,如果出了半分乱子便会引发暴动。
“卢大人不妨看看他们的眼睛。”
少年郎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道,昨日回来得太晚了些,没有睡得舒坦,不过所谓的和谈原本早就在御花园中有了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