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病房除了她和荣寒城之外,没有第三个人,荣寒城昏迷在床,根本没办法回答。
后背抵着墙,目光落在荣寒城身上,想起之前他在工地把自己护住的样子。
那么大一面正在砌的砖墙直接砸到他身上,一定很疼。
当初在小杰家门口遇到猥琐出租车司机,求救无门,也正是他,如天神一般降临,将自己护在怀里,轻拍自己肩膀,说他在。
腿抬起,搭在床边,以便能抱住自己双膝,这样让身体暖和一点。
少年离家,聂倾倾很贪恋温暖,但她同样很谨慎,不会为一时温暖晕头转向,所以这么多年,她身边真正玩的要好的,只有行昭行闹闹两人。
凝视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心尖似有什么破土而出。
聂倾倾,你现在还要欺瞒自己吗?
你喜欢他!
下午六七点,张医生进来给荣寒城做检查,顺带让聂倾倾出去吃饭,补给点能量。
聂倾倾没什么胃口,扒拉两口就不吃了。
半个小时后张医生出来,看着餐盒里没动几口的饭,目光闪了闪,“聂小姐,等会进去您先休息会儿,给晚上储备能量。”
荣总能不能挺过去,全看晚上,聂小姐如果现在太耗费心力,晚上支撑不住睡着,可就不好了。
聂倾倾点点头,“谢谢张医生。”
她去另一件屋子做了全身消毒,穿上隔离服,走进荣寒城病房。
张医生说荣寒城的伤重点在晚上,晚上也是情况最容易恶化时候,所以她打算先休息两个小时。
定了闹钟,拉过小床上毯子盖在身上,起初一直睡不着,不知过了多久,才浑浑噩噩没了意识。
再醒,是被闹钟振动吵醒,因为害怕铃声吵到荣寒城,所以聂倾倾设了振动,放在枕头边,只她一个能感受到。
起来,下床,去荣寒城床边摸了摸他额头,体温很正常,并没发烧。
聂倾倾知道,就算现在没发烧也不能懈怠。
所以隔半个小时就去摸摸荣寒城额头。
时间就这么过去,窗外,朝阳渐渐从东边升起,撕裂黑暗大地。
聂倾倾低头看了眼时间,已经七点,第二天早上了,她眼睛很酸胀,眼皮耷拉的都抬不起来,但她心里清醒无比,根本毫无睡意。
病床上的荣寒城仍旧昏睡,安安静静,这样的他与平日相比,少了一些冷漠狂傲。
窗外,张医生对聂倾倾比了个手势,聂倾倾摸了一把荣寒城额头,并不烧,所以起身走了出去。
“张医生,您找我?”
“嗯,聂小姐,荣总怎么样了?”
“一整晚我每隔半小时量体温,体温正常,没发烧,但他为什么还不醒?”张医生之前说荣寒城只要把晚上熬过,就能苏醒,现在已经第二天一早,怎么他还是没有丝毫要苏醒样子?
“您先在外面等等,我进去给荣总做身体检查。”张医生脸色并不太好。
按照他预期,如果没发烧,也没出现其他感染,第二天应该就能醒来,但看现在这个样子,荣总还在昏迷,只怕情况不容乐观!
聂倾倾就站在窗边,看着张医生用仪器帮荣寒城做检查。
她目光密切注意张医生表情。
有些时候,病人情况是可以从医生脸上看出来的。
张医生脸色并不算好,但也不算差,什么都看不出来。
越是这样,聂倾倾心里越没底。
外面,电梯“叮”一声开了,陈禹和褚夜走出来,径直走向手术室,看见聂倾倾在外面,陈禹脚步急切,一个箭步冲到聂倾倾旁边,“聂小姐,老大是不是醒···”
这个时候,他已经看到病房里,最后一个字哽在嗓子眼,说不出来,荣寒城还在昏迷,而张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