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安全,聂倾倾很注意。
关了小杰家门,打开手电筒照明,漆黑的楼道瞬间亮堂。
聂倾倾刻意放轻脚步,下了楼,一路上没有一个人,也没有路灯,只有她手里手电筒散发着微弱的光。
风有些凛人,聂倾倾不由裹住小西装,蜷着身子,加快脚步。
离马路还有一段漆黑的甬道,大概五十米的样子,刚刚出租车司机都不愿意送她进来,还是聂倾倾多加了十块钱出租车司机才把车开进来,开到小区门口。
坐出租车觉的路很近,现在用脚走,就觉得路有点远。
眼看快走到大路,从右侧冲出来一个人,直接把聂倾倾压到旁边墙上,聂倾倾张嘴想呼救,嘴立马被捂住,入鼻是一阵很浓的塑料味,令人泛呕。
见呼叫不成,聂倾倾手开始胡乱抓,腿也不安分,用鞋跟在地上一阵乱踩,耳里传来几声男人痛呼。
可男女力量实在太过悬殊,就算聂倾倾踩疼他,也没被放开,那人反而加大束缚力度。
就算聂倾倾使劲浑身解数,男人也没松手,反而拖着她身子往更黑的地方去。
聂倾倾知道,如果自己被拖到甬道深处,就更难挣脱。
身子乱扭,使出吃奶劲挣扎,就算暂时没有挣脱男人束缚,也让他没那么简单把自己往里拖。
“谁?放手!”
一道强光扫过来,伴随一串脚步声,聂倾倾好似看到了生的曙光。
在强光下,她扫到一直束缚她的人的脸。
是刚刚那个出租车司机。
刚刚透过后视镜,聂倾倾看到出租车司机脸,他右边脸颊有伤,当时聂倾倾还特意多看了几眼。
大黑领着四个保镖冲过来,留下两个保镖守着聂倾倾,自己带了其余两个人追那个出租车司机,可惜出租车司机比大黑熟悉地形,钻入小区就跟泥如大海一样,没了踪影。
聂倾倾听见是大黑声音,心总算定下,后背抵着墙,缓缓蹲下去,环住自己双膝,滚烫的泪透过小西装,浸湿手臂。
之前大黑保护她两次,虽然话不多,看起来很凶,但聂倾倾知道,有些人只是看着凶,心地却很好。
保镖看着聂倾倾蹲下,身子一抽一抽的,想上前安慰,却不知道怎么说,手足无措站在旁边,郁闷极了。
“吱···”轮胎与地面摩擦声音在巷子口响起,保镖仿佛看见救星,殷切盯着路口。
车刚一停下,荣寒城就已经迫不及待打开车门,长腿跨出,朝甬道里面奔来。
看见蹲在地上,双手抱膝,身子一抽一抽的人,荣寒城只觉自己心脏好像被人用枪打了好几下。
甚至比中枪还疼!
跑过来步子很快,但到她身边了,动作却慢下来,伸出手,小心翼翼、视若珍宝的捧起她的脸,声音轻柔,“倾倾,别怕,我在。”
聂倾倾满脸泪痕,在保镖强光手电下映入荣寒城眼里,他心脏狠狠一抽。
聂倾倾看见熟人,嘴一瘪,哑哑唤了一句“荣总···”,眼泪又落下来,止都止不住。
聂倾倾平时看着什么都不在乎,心态特别好,但刚刚那种事,只要发生在任何一个人身上,谁都没办法做到风轻云淡。
聂倾倾亦然。
刚刚被出租车司机往甬道里面拖的时候,聂倾倾简直六神无主,要不是本能反应挣扎,她都不敢想结果会怎样。
轻点被抢劫,重点···侵犯,活着像那些被挖了器官,横尸街头的流浪汉一样。
抢劫都是轻的,后面两种聂倾倾都不敢想。
荣寒城一点点抹掉她脸颊的泪,动作轻柔,仿佛手下是绝世珍宝,稍微一用力都会碎。
“别怕,我在。”荣寒城只能一声一声重复这四个字,他的声音在夜里很低沉,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