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建军怔了怔,很快回过神来,咧开嘴笑道:“没有。媳妇,你是想多了吧?咋会有人盯着你呢?”
“是吗?”盛夏目光凉凉地看了他几秒钟,转身就走。
贺建军一看到自家媳妇生气了,当即喊道:“媳妇,你回来!”
盛夏权当做没听到,老娘给你机会了,你不肯跟我说实话是吧?
行啊,那就别跟我说话了!
她一想到之前被人关小黑屋逼问各种事情的旧事,仍旧有些意难平。
她什么坏事儿都没做,凭什么那么对她?
她这人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
要不是那些人的身份特殊,她都想找机会收拾他们一顿出气!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吗?
贺建军看她头都没回,也不应他一声,立马着急了,“媳妇,你这是干啥?我错了,我错了,你快回来。”
他这媳妇脾气是顶顶好的,可就是这么好脾气的人,一旦犯起倔来,那是九头牛都拉不来的。除非她事后自己想通了,不然他磨破嘴皮子都没用。
要是他一不小心惹到了她,绞尽脑汁都不一定能想到办法哄她回心转意。
盛夏仍旧不搭理他,快步走出了家门。
在她的气没消之前,不想见到贺建军那张欠揍的脸。
盛夏头也不回地走了,摆明了她的怒气不小,贺建军整颗心都凉了,他懊恼不已,早知道会把他媳妇惹出这么大的火气,他咋样都要跟她说实话啊。
贺宝珠从外头进来,看了一圈没瞧见盛夏,疑惑不解问道:“爹,娘呢?”
“你娘刚刚出去了。”贺建军勉强挤出了一点笑意,他看了眼不争气的腿,心更凉了。
盛夏这一走直到天完全黑下来才回家,她一进院子就看到紧张兮兮看着她的贺建军,目光凉凉地瞥了他一眼,自顾去洗手。
贺建军忐忑不安地说道:“媳妇,我做好饭了,洗手来吃饭吧?”
盛夏施舍般看了他一眼,没吭声。
到了饭桌上,盛夏和往常没什么差别,除了不跟贺建军说话,也不拿正眼看他之外,真没多大差别。
仨孩子没看出什么端倪来,照例是黏着盛夏。
贺建军被亲亲媳妇晾在一边,食不知味,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碗里的白饭。
贺大宝见他爹只吃白饭,默默给贺建军夹了几次菜。
熬过了晚饭时间,盛夏麻溜地把碗筷收拾好,刷碗筷收拾桌子,给贺宝珠洗澡,之后带着贺宝珠去隔壁屋一块睡。
至于贺建军,呵呵,自己待着吧。
贺建军快要被折磨疯了,他受不了盛夏冷落他,故意无视他的存在。
他孤零零地躺在大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凌晨一点多,贺建军悄悄从床上爬起来,想要到隔壁屋去把他媳妇给抱回来,结果盛夏把门给反锁了。
贺建军站在门口待了半晌,长长叹息一声,回去睁着眼睛直到天明。
隔天早上,盛夏照例早早起来做早饭,做家务。
一夜没睡好的贺建军听到动静就跟着爬起来,默不作声地跟在盛夏身后,做一些力所能力的事。
盛夏权当他不存在,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媳妇,你别气了行吗?你想知道啥,我都说给你听。只要你不生我的气,你让我干啥都行。”
只一夜过去,贺建军看起来沧桑了不少。
盛夏仍旧当没听到,做完了家务,她就挑着桶出门去浇菜。
贺建军目送着她离开的背影,耷拉着脑袋,眼神暗淡无光,整个人颓废不已。
他快要被盛夏的冷漠和无视给搞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