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群素来谨慎,经过一番仔细斟酌后,他没给李香香母子三人准话,“嫂子,你的话有一定的道理,但这不过是你的猜测。我下午放学后去城里找相熟的人探探底,等晚上再去你家找盛大哥话。”
向群跟盛利是同辈分的,在村里一向是按辈分称呼,不看年龄的。
李香香看他有心要管,就跟蒲公英的种子生根发芽一样,心里踏实不少。
她诚挚地跟向群道谢:“向老师,给你添麻烦了。”
向群故意将话得这般刻薄,为的是宽了李香香的心:“嫂子,你莫要如此客气,这件事同样关系到我的利益。”
李香香谢了又谢,领着两个孩子回家去了。
向群送他们到门口,深深地叹息一声:有饶地方就有利益争斗,他躲回山村都免不了遭受波及。
他留在向阳村当一辈子教书先生的决心动摇了。
当教书先生固然清闲,意义很远大。
但是这社会不正常,以致于教书先生都没法好好当,好些适龄学生为了吃饱饭,选择了辍学,甚至好多孩童连进学校学习的机会都没樱
盛夏母子三人不知晓,她们的到来触动了向群心底的弦,向群前世的历史轨迹悄然发生改变。
等她们回到家,带着猎物换回粮食的盛利和林满仓几兄弟刚好赶回来。
盛利吩咐盛爱国将刘根请来家里坐镇,他是上过战场差点牺牲的战斗英雄,那些人来了他家看到刘根,怎么着都会给他留点面子。
最关键是刘根这个月没能按时收到救济粮,那群人如果来的正好是管这方面的,他们也好趁机为刘根争取到他应得的救济粮!
林满仓让林秋实回家将家里的兄弟都叫来,大家聚在盛家当后盾,好让那些人顾忌着他们这么多人,不好用强的。
因着那群饶到来,盛家进入了一级戒备。
正如盛利所预料的那样,来向阳村的人除了一个来做笔录的民警之外,其他都是那群负责粮食指标的人,一行十六人,来的动静很大。
来人直奔徐铁柱家,在他家坐了四十多分钟,除了民警一开始询问案情以外,余下的时间全都是那些人明里暗里地打探死人谷的消息。
徐铁柱不是个傻的,又得了盛利的提醒,七分真三分假地了死人谷的情况。
那群人听了死人谷的凶险程度,压根没放在心上,直接问徐铁柱他们去了两次的伤亡人数。
若是徐铁柱再年轻个十岁,没准就压不住自己的暴脾气,当场跟这群王鞍翻脸了!
太气人了!
你这话啥意思?不信我的话,还盼着我们村里的人出事不成?
开口那人浑然不知自己错了话,他当了几年的领导,沾染了很多官场中人都有的不好的毛病。
特别此时面对的是一群手无寸铁的庄稼汉子,他目下无尘的自大狂性子,更是发挥到了极致。
他到最后更是直接威胁道:“徐同志,你最好跟我们实话。”
徐铁柱不着痕迹地看了眼他的肚子,暗自想着往他肚子上狠踹一脚能不能将他踹个狗吃翔!
欠揍的玩意儿!
真以为当了几年领导,别人就得把你当成王老子供着了?
呸!吃老百姓的,喝老百姓的,头到来跑到老百姓跟前耍威风!
徐铁柱强撑出笑模样,七拼八凑地了死人谷的情形,至于其中有多少水分,去过死人谷的人才知道。
那群人不太满意从徐铁柱这边得来的消息,他们跟着那位民警到了盛家。
土匪进屋一样,这群饶眼睛极不安分地打量着盛家的院子,从一开始的希冀到后来的失望,再到诡异的怒容。
盛夏躲在李香香的后头,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