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传说中的锁天一脉祖地。
“祁清回来了!”
有老人拄着拐杖散步,朝着中年汉子笑道,满脸褶皱叠起,面色红润。
“四叔你这么快就回来了,这就是小叔叔吗?”
一个皮猴子样的小男孩儿,翻着跟头,在苏乞年看来,气血体质在这个年纪来说,简直难以想象,如一条幼龙般,动作迅捷,快如疾风,几个跳跃,就来到了年轻汉子身前,同时一双乌漆漆灵动的大眼睛看向苏乞年,对于新面孔,小男孩儿显得更兴奋,似乎从他出生开始,就没有再见过一个新人。
“他们都说小叔叔你是用刀的,我娘一生气就挥刀,我爹躲得跟荒鼠似的,一定很厉害,小叔叔可以教我吗?”
小男孩儿大眼睛眨巴,听得四周一些妇人和老少大笑。
“哈哈,小皮猴子,你爹那是只怕你娘一个人的刀。”
“不!不!你娘的刀法天下第一!”
“皮猴子,别听他们的,你娘的刀法你学了不顶用,小心以后讨不到媳妇儿。”
……
苏乞年也有些哭笑不得,看一名约莫而立之年的汉子脚步无声息,到了小男孩儿背后,一张脸黑得快成锅底了。
似乎有所察觉,小男孩儿猛地转身,一只大手就闪电般落了下来,提起他一只脚,就倒拎了起来。
“小兔崽子!你老子什么时候被你娘撵得跟荒鼠似的!你屁股又痒了,老子今天给你打成十六瓣儿!”
汉子咬牙切齿,拎着皮猴子转身就走,想了想,又止步,转过身,看一眼苏乞年,咧嘴笑道“新来的兄弟,不嫌弃拜过老祖宗后,可以来我家喝几杯,老河我酿的血泉,还能凑合。”
“河老三,我也来凑个热闹如何?”这时,苏乞年身边,中年汉子眼睛放光道。
“祁清你有多远给我滚多远!”汉子翻白眼,道,“你特么还好意思来凑热闹。”
“哈,只是有些没控制住。”
中年汉子打着哈哈,完全没有此前纪元之墓前的粗犷与霸道,更像个凡人,喜怒哀乐尽显于面。
“是有些没控制住?”汉子狠狠瞪他,“你特么有些没控制住,把老子全家都打晕了,老子存了一千多年的血泉,你特么连个瓦片也没留下!”
“都特么一百年了,你还记得!”中年汉子虎目圆瞪,有些不高兴了,因为他分明察觉到,旁边的苏乞年看他的目光变得有些古怪,这让他觉得很丢份儿,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自己刚刚就不该多嘴。
“一百年?你特么化成灰了老子都不会忘了。”汉子咬牙切齿,嗤笑道。
“河老三!你想干架吗?”中年汉子也咬起了牙齿,这开口左一个老子,又一个老子,沾光了他的便宜。
“干就干!你特么还当是百年前,老子干不过你,百年耻犹未雪,血泉恨永不灭!”
就这样,两个中年汉子狠狠瞪着对方,背脊弓起,像极了两只炸毛的大猫,看得冷俊如年轻汉子,也不禁嘴角抽搐,想要转身离开,太丢脸了。
苏乞年也看得有些愣住了,眼前这一幕,简直与玄黄大地上,两个泼皮无赖约场子一般无二,满嘴市井气,活像是两个……地痞流氓。
这要是那位陨落的九日王天地间残留的烙印有感,怕也要气得立即烟消云散。
这时,年轻汉子吸一口气,猛地一只手按落在苏乞年的肩上,身形一闪,就消失在原地。
……
寨子深处,一座看上去古旧而宁静的石屋前。
苏乞年看一眼年轻汉子,年轻汉子朝着他点点头。
深吸一口气,苏乞年看前方的石屋,从玄黄大地走出来,到进入浩瀚星空,到神界边缘,再到人界北域东极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