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外表轻松,内心却开始紧张,他希望梵月能低个头,认个错,那这样她就不要受苦,不止不用受苦,自己还会拥她入怀,抱她入睡,因为她身上的衣物实在太单薄了,他故意的,夜晚的山谷很冷,她一定会需要到自己为她取暖。
谁知道梵月直接越过他,走到孤狼跟前,伸出了手,孤狼咬咬嘴唇,看向暗夜,暗夜气急败坏,直接吩咐“给她戴上。”
咔嚓一声,镣铐在梵月手上合拢,真重,粗鄙的钢圈磨在她细嫩的肌肤上很快就会磨破皮。
梵月一声也不吭,她沙哑着声音,对暗夜说“现在我可以出去了吗?既然我是奴隶,更没有权利和主人共处一室,这里我一秒也不想多呆。”
暗夜气急,冲梵月喊“好好好,你果然硬气,你不想呆就给我滚出去,你既然这么硬气,今晚不用吃饭,也不用喝水了,等你什么时候知道错了,才有饭吃,有水喝。”
梵月看向暗夜,冷笑道“如你所愿,只不过你等不到那一天了。”说完转身离去,暗夜暴怒,一拳击向旁边的参天古树,古树应声而断,梵月连头都没有回,悄然离去。
孤狼看得目瞪口呆,现在他完全相信梵月就是战神了,除了战神,没人能直面暗夜的怒气。
夜晚很快过去了,暗夜辗转反侧,努力不去想梵月这个晚上会怎么样,她会不会冷?会不会痛?
他安慰自己没事的,过了今晚她一定会屈服的,她一定会向自己认错的,只要她过来说一句软话,他就会解除他身上所有的枷锁。但是可惜,直到天亮,他也没有等到。
天亮了,他们该启程了,他前天傍晚已经探过路,从天狼山往魔族的路已经被神族封死,一路上都有卡哨追兵,唯一可行的道路就是从天狼山绕道羽族领地,再到魔族。
羽族千年前就和魔族交好,一定能能让魔族借道,况且羽族的领地遍布结界,可以有效阻挡神族对梵月的追查,眼下要到达羽族必须穿越天狼山的雪刃谷,这是天狼山最险的山峰,因为带着梵月目标太大,无法使用灵力,只能靠骑马步行了。
清晨,他们一行12人启程出发了,终于,他看到了梵月,她有些憔悴,当然,戴着那样沉重的锁链她不可能睡得好,眼睛下的皮肤已经留下了一圈乌青。
因为一夜没有喝水,她的嘴唇已经开始干裂出血,粗布的衣服已经将她的天鹅般雪白的脖颈上留下了红痕,而她戴着镣铐的手腕已经开始破皮流血。
暗夜知道,这些都是他的杰作,在他昨天的淫威下,没有任何人再敢帮她,而梵月也不想再连累任何人,十三狼中对她最好的雪狼已经被鞭子抽得几乎下不了地,她不能再连累其他人了,暗夜看着梵月,面具很好地掩饰了他的所有表情,心痛的,后悔的,但是他没有退缩,他相信他一定会让她屈服,只有她屈服了,自己才能找回失去的自尊。
他冷冷地吩咐孤狼“给她一匹马,让她走在队伍中间。”
孤狼给梵月牵过来一匹最矮的骏马,他看暗夜没有作声,咬咬嘴唇,把手伸向梵月,她戴着镣铐不方便,希望能帮她上马,可是梵月却推开了他的手,她不想连累他,她发现只要狼族中有人对她好,就会受到暗夜的责罚,她不想再起事端。
她咬牙提气爬了上去,丝毫没有顾念手腕处的拉伤,她连一声都没有吭。
暗夜扭开了头,努力不去注视她因为马匹颠簸开始血肉模糊的手,队伍开始行进了,一行人气氛非常压抑,谁都没有说话。
梵月的伤大家都看到了,每个人的心中都不好受,魔族从来不会这样虐待一个女人,尤其是雪狼,他紧咬嘴唇,心中非常难受,这样美丽的女人因为他受着苦,可他什么也做不了。
终于,在队伍行进了4个时辰后大家开始停下来休息,喝水,吃饭,梵月还是拒绝了孤狼的帮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