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褂的医生正推开他胸前的衣襟,擦拭他裂开的伤口。
刘子锋见钱娇进来了,忙上前把她拉到了床边,对正准备替南帆包扎的医生说“麻烦医生了,这次我们来帮他包扎。”
弯腰正处理着的医生扭头朝他看了一眼,又转头去看侯三。
侯三只是看着钱娇略想了一下,就朝医生点了点头。
那个医生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却也没有多说什么,起身退到了一边。
刘子锋立刻挽起袖子拉着钱娇上前,“需要做什么,你来说。”
钱娇大病初愈,刘子锋担心她此刻有心无力。
钱娇自然也懂他的意思,眼含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才从包里摸出一个药瓶,爬到床上,亲自将药粉撒在医生刚刚处理过的伤口上,才把后面需要帮忙的地方跟刘子锋慢慢细说。
一番清洗包扎后,两个人都是忙出了一身的汗水,特别是钱娇,即便是有刘子锋的帮忙,她也虚软得直接瘫倒在南帆的身边。
身着大褂的医生也没有想到钱娇小小年纪,竟然会是医生,不过看到她的情况,也能猜出她大概情况也不太好。
几个人看着她疲惫的模样,因为焦急而光着的脚丫,来不及穿上外套的单薄衣裳,对她都是满眼怜惜。
侯三让人去钱娇房间为她取来了鞋子和外套。
钱娇又喂了南帆一滴灵泉水,留下外伤药粉,才在侯三的催促下,穿上鞋子和外套,让刘子锋送回了房间。
早上醒来的时候,她先去看了一眼南帆,还沉睡着的南帆,依旧脸色苍白,长长的黑色睫毛搭在眼帘上,像一把漆黑的羽扇。
守着他的小战士说,昨晚钱娇走后南帆又发作了三回,伤口裂开又包扎,裂开又包扎,伤口已经有些严重了。
不过好在没有发炎,用了钱娇留下的伤药,血也没有之前流的那么多了。
天际露出鱼肚白的时候,他才睡下。
刘子锋给钱娇送来早饭的时候,说可能要在这家宾馆滞留几天。
原来这次中蛊的不仅仅是南帆。
四五十人的队伍,中蛊的竟然有二十人之多。
而好巧不巧的是,那二十几人,竟然都是在沽家寨一役中受过伤,经过镇医生医治过的人。
大部分轻伤的人还好,只要熬过蛊毒发作,就算是熬过去了。
而极个别重伤的人,除了要忍受非人的蛊毒发作,还要承受伤痛的折磨。
其中伤得最重的就是南帆,要不是有医生守了一夜,不是有钱娇的好药、灵泉水给他强大的修复、治愈之力,他只怕现在情况就要不好了。
钱娇吃了早饭,精神好了一些。
刘子锋收拾完垃圾下楼,没一会儿再上来的时候,就让钱娇赶紧收拾东西跟他走。
钱娇一问才知道,云老二派人过来递了消息,想要解蛊就去云沽镇。
二十几个兄弟的性命,侯三不能不管。
他接了任务来的时候,上面给他挑了三十几个精兵强将。
南帆跟他们汇合的时候,也带了十几个兄弟。
两方人马四五十人,真枪实弹的干仗,还能生擒敌方的大佬,如今出了狼窝不过一夜的功夫,竟然就要折下二十几个兄弟的性命,这让他怎么能够接受。
可此行最危险的钱娇,好不容易出了是非之地,侯三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再涉险,几番权衡,最后终于决定,问市政府借了几个兵,让刘子锋带着他们护送钱娇回都城。
钱娇一听哪里还能听不明白,侯三这是准备回云沽镇去找云家兄弟拼命的呀。
她略想了一下,还是有些不太明白的问“既然市政府愿意借人护送我回都城,侯三哥为什么不向他们借人去云沽镇围剿云家的人马?”
钱娇一句话问完,一脸严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