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半年时间的日子在漳州陈军士兵的眼中是乏善可陈的。
对面的清军根本拿他们毫无办法。
漳州的闽地陆路提督任承恩,此前先是尝试在漳浦城外挖掘战壕,一点点的逼近城池,结果城内的陈军还没动手呢,接连的大雨就叫清军无功而返。
漳浦就在大员对面,典型的亚热带海洋性季风气候,热量丰富,雨量充沛。
想要在这地方挖掘战壕,那不管是地下水还是天上的降水,都是绕不过去的一道坎。
然后任承恩还祭出了盾车,装满了土石沙袋的大车,一辆辆的推到漳浦城下,以此作为掩体。
毕竟那东西就是大炮打中了也难击穿。
在做好了一切布置之后,闽地清军一次直接投入了上千人进攻漳浦城墙。
虽然金漳浦的名头在明清两代已经响亮东南沿海几百年了,但这里毕竟就是一个小县城。
陈军拿下它的时候没费吹灰之力。
所以上千人发起进攻,真心不少。
结果被好整以暇的陈军用手榴弹轻松击退。
手榴弹+臼炮+射击,还有火炮的散弹覆盖,清军一个时辰的时间都没撑到,丢下了数百具尸体狼狈而逃。
陈军依靠水面优势向漳浦城内不断的输送各类物资。
最后连水泥石灰都送来了。
守军也没有在城外修筑堡垒,而就是加强了城头的炮位——把土石沙袋的炮垒换成了对外的混凝土堡垒。
一面城墙上就放几门重炮,任凭清军四面来,陈军都半点不慌。
无论白天黑夜,清军在重炮的轰击下全都要溃败。
他们根本就在城下站不住脚。
大炮轰击的滋味可不是谁都能忍受的。
不过随着北面传来了京城姓赵了的消息之后,福州将军常青、闽浙总督富纲就发狠了。
清军不计伤亡地从南、西、北三面发起了猛攻。
驻守漳浦的将领根本就没向云霄厅打求援报告,所部三千军兵,依托着坚固的城墙和充足的火力,将清军规模浩大的攻势彻底击溃,全天清军伤亡逾三千人,却没有取得任何战果,他们甚至连漳浦的城头都没能登上。
怎么蹬啊?
上头又是手榴弹又是枪子,还有炮制,清军一直都没能压制住城头的炮垒,他们连云梯都没有撘上几架。
到了晚上任承恩还重金招募了一些健卒趁夜偷袭,呵呵,在照(烟)明(花)弹的照耀下,一个个不要太清晰了。
自然还是抱头鼠窜的下场。
至此,任承恩的手段再次用尽,却没有任何办法。
虽然他们好牢牢包围着漳浦城,然而城内陈军却半点没慌,该吃吃该喝喝,晚上还拉歌,反是清军全军上下士气低落,很多人盼望着撤军。
因为包围根本鸟的作用都没有。
之前他们又不是没有试过这手段,结果陈军大部队涌过来,要跟你开片。闽地清军打打不过,不打,就是白费功夫。
而且陈军还能跳过漳州去打泉州福州等地。
这次清早,一支船队直插厦门而来。
清军那微薄到极致的海上防御根本屁用都没有。
闽地水路提督黄仕简眼睁睁的看着,船队在厦门港下锚,把基础夯实了后,大队人马被船只送到海澄登陆。因为九龙江被木排暗桩给封死了,陈军的战船没办法直接抵到漳州城下,就只能在海澄上岸。
登陆部队在一万人左右,一半是来自南洋,另一边是从台海招募的兵马。为首之人正是年才三十岁的林爽文。
从大员到海南,然后再回大员,林爽文的职务始终是师长。然而他却完成了从守备师师长向整编师师长的转变。
这其中的差距不需要多说大家也能体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