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堤镇的善后进行的很快。
除去投降的人外,德楞泰为首的数百具尸体轻松的就被当地百姓掩埋。
余下的降兵则被送入了战俘大营。
这一阵,陈军捉到了太多的俘虏了。
从齐河到禹城的路上,还有禹城之内投降的清军,总数轻轻松松超过两万五千人。
对这些俘虏,陈军自有一套处制的办法,所有俘虏先经过甑别,鼓励他们互相揭发,对平日无大恶的士兵,会从轻发落。
基本上在劳改营里上一年半载,就会被释放的。
其中一些表现好,品性良好的人还会被吸入陈军里,至少是进入劳改营工作。
有过作恶的,则根据他们作恶程度的不同,分别给予一定的惩处。
最普遍的惩罚措施就是送去挖矿,强制挖矿。
这都等同罪犯了。
跟普通的劳改营比,后者不仅劳动危险大,劳动程度强,刑期也长,连吃的睡的都差上一等。
而一些作恶作端的,比如在来的路上,有过烧杀掳掠行径的,则直接处死,以作警示。
满蒙骑兵中被事后清算的占了绝大多数,之后很少一部分人进了劳改营。
从审讯的结果看,实在曲堤镇外的德楞泰竟然还是一个少见的自律军人,其手下一路行过,不说秋毫无犯,却真的没有干过烧杀掳掠的恶事。
邱志宽听到后还觉得可惜,如果早知道,他也叫人对德楞泰厚葬了。
但现在就算了,都埋过了。
甄别两三万俘虏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需要时间慢慢清理,只不过齐鲁可是陈军的地盘,地方守备部队轻松的就接过了这一任务。
邱志宽所部根本就没在禹城多耽搁,就带领队伍再度赶回了临清。
而此刻明亮大军全灭的消息也传回了冀州,这对清军来不亚于一场十级大地震,因为清军不管高低全都清楚明亮所部的成色,那是十几万清军中最能打的一撮人。
“皇阿玛……”
永琰小心的叫着乾隆,噩耗传来,乾隆人整个都僵住了。
双手紧紧地攥着,胸口撕裂般的疼痛叫乾隆整个人死死地握着拳头,手指甲盖都扎进肉里了,只有疼痛才能缓解此刻他内心的痛苦。
“呃……”
过了足足半个钟,乾隆身子才晃了晃,他想要说话,可嘴里发出的却是一声含糊不清的声音。
“皇阿玛……”
永琰慌了,因为他觉得自己亲爹的嘴巴怎么有些歪了?
不止他发现了,御帐里的其他几个重臣也都发现了。
但没人看叫出声来,他们只敢用眼神去看永琰,这个时候他这位皇十五子不上,其他人谁又敢上前?
永琰额头上瞬间就渗出了一层明汗。
这个节骨眼上,老头子要是不好了,大清的天真就要塌了。
乾隆眼睛猛地睁大,他发现自己竟然不能说话了,他明明想说的不是‘呃’,他想要传召众文武议事。
怎么说话不清楚了?
乾隆心里很害怕,他用尽全力,再去张嘴,又一次发出了几声含糊的声音。
乾隆怒了。
他想要把桌案上的所有摆设全都扫落了。
然而这不动还好,一动,乾隆原先的平衡就被打破,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向一旁歪倒。
他的腿脚也不利索了。
永琰上前一把接住乾隆,“快传御医!”
冀州行在顿时紧张了起来,但还好永琰脑子没有全乱了,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把老头子病倒中风的消息透露出去,那样的话非军心大乱不可。
消息被他事实的封锁在行在。
乾隆的病情也被御医交代了,并不是很严重,只要好好休息,好好调养,今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