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唯一的牵挂。我不在安城,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再做傻事了,知道吗?”
“嗯。”提到分别,脸上的泪水怎么擦都擦不干净,陶然点头,“你到了支教的地方就给我打电话,要是不方便就给我写信。以后有时间了我就去你那边看你。”
“好。”他的喉头一片酸涩,咽了几下唾沫都无法咽下去那股酸涩,“跟顾先生好好生活,有事摊开说,别再像上次那样任性了,知道吗?”
“嗯。”
“顾先生……他是真的很爱你,在运城的时候,我也都看得出来。跟着他,你不会吃苦的。”
那几天找不到人,顾淮云是怎么为她发疯的,所有人都看得到。
“好。”
又是一股热流从她眼窝里淌了出来。
和维扬匆匆分别后,陶然兜着满腹的悲伤去了南七里。
其实别离最难的就是离别之际。
而这一天,她同时经历了两次。
一次是和维扬,一次则是和顾淮云的。
上午离婚协议书拿到顾氏集团去了,现在收拾她的东西,一切都在结束。
在南七里住的时间不长,陶然以为两三个行李箱就可以打包完走人。
可是收拾来收拾去,收拾了一个小时,才发现要带走的东西比她以为的要多的多。
她问自己,如果这些东西全都不要,可不可以。
答案是,可以。
但是她最想带走的回忆却是永远带不走。
陶然回来的时候,余秀钦正站在庭院拿着水管给边牧犬冲澡。
小星,一个半大的孩子,没给狗冲过澡,兴奋得不得了,忘了怕狗这件事,攥着水管的后端,一起嘻嘻哈哈地给狗冲澡。
等狗洗完,小男孩也浑身湿透了,余秀钦接着洗孩子。
一人一狗拾掇好了,她摸着上来二楼,想问看看陶然,顺便问她还出不出去,晚饭有没有在家吃。
人还差着主人卧室几步路的距离,余秀钦就听到房里有人在低声呜咽。
还在运城的时候,顾淮云就一天两三个电话地往南七里这边打,还要她留在小洋楼里守着,看陶然有没有回家。
她没问主人家的事,但也知道这两人闹了矛盾。
余秀钦只是唏嘘,这两人的感情有多好,她是一清二楚的。那都是真感情,不是演戏,更不是作假。
现在竟然闹到找不到人的地步。
余秀钦叹了一口气,掉头往回走。
“哎,你干嘛去?”刚下楼梯,余秀钦看到小男孩带着狗正要往上冲,出声拦住了。
小男孩刹住脚步,眨着毛茸茸的黑眼睛,天真的表情,“我要去找姐姐。”
“你姐姐累了,回来休息,你别上去打扰她。”
小男孩扶着扶手,伸长脖子往上望,失望道,“哦。”
“要不要吃馄饨,阿姨再给你包馄饨吃。”余秀钦拍拍他的背。
这孩子,问他几岁了,他说他也不知道几岁了。只知道他是奶奶从垃圾场里捡回来的。
小星立即眉开眼笑,“要吃,谢谢阿姨,阿姨你人真好。”
余秀钦心疼这孩子,挺懂事的,“谢什么,走吧。”
给小孩下了一碗鲜肉馄饨,又给边牧犬倒了一碗狗粮,忙完,余秀钦坐在沙发上发呆。
手机突然震起来的时候,失神很久的余秀钦被惊了一下。
“喂,先生。”
那天顾淮云的声音听不出什么异样,还是冷冷的,“太太有没有回来?”
“有。”
然后顾淮云就没说话了。
余秀钦静静等着。
通话中断了五六秒的时间,顾淮云才开始说话,“太太回来后在做什么?”
余秀钦的耳朵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