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顾淮云似乎也知道自己说的有点过分了,绷着笑意,“下次我会再注意的。”
他以为她还会相信他的鬼话吗?
陶然拉高了被子,将他的手阻隔在外,“你后面的伤,要不要用碘酒擦一下?”
男人的眼神瞥来,过了几秒后才放出话来,“下一次做之前记得把指甲剪了。”
“……”
陶然第一个念头就是,我剪了指甲,你敢不敢拔你的牙齿啊?
啊?
畜生!
今天的身体没有前两次那样酸疼,只是有一些隐隐的不适感。
站在镜子前,陶然拉下领口,果然一个一个的红印赫然印入她的眼帘。
时间还早,陶然拿了衣服,快速的冲了一下澡。
在她进去洗澡的空闲里,男人整理床铺,在经过她这边的床头柜时,想起了昨晚她抱着不肯给他看到速记本。
抽开第一层柜子,里面放满了各种零食,以辣条为代表。
顾淮云磨着牙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又合上了抽屉。
在第二层的抽屉里,他看到了昨晚摆在床头的彩铅还有几本书。手指移开上面的书,露出了速记本的一角。
顾淮云先送她到企鹅服装厂,然后再驱车去顾氏大厦。
休整了一天后,陶然精神饱满地踏入厂长办公室,见到曹仲和李文强,还有两个主管正头对着头围在一起。
“你们在干嘛?”
曹仲抬起头,笑道,“他们正商量着去哪里春游呢。”
说春游不太准确,如果用顾氏集团那样的大公司的话来讲,“团建”这个词可能会更高大上一点。
但曹仲只认这种一群人一起出去玩的行为就叫做“春游”。
陶然放下包,“商量好了吗?去哪里?”
“我们打算去蝴蝶谷,那里玩的项目比较多。”李文强将商量后的结果告诉了她。
蝴蝶谷……
陶然暗暗叹了一口气,压下心里轻飘飘的异样感,拍板,“行,你们商量好就行。”
也许是昨天顾老板任性地旷了一天的工,今天估计忙成狗。中午打他电话,匆匆讲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下午,下班了也不见人影,只有季博带着大奔来接她。
“顾老板还在公司?”
季博的浓眉大眼映在后视镜里,“嗯。”
昨天还嚣张地跟她说“今天一整天的时间都是你的。”
她就知道他又在她面前装逼了。
不过这也都是为了陪她,陶然不禁同情起顾老板。
“他晚饭吃了吗?”
季博不如莫非圆滑,只会说实话,“下午四点多,老板才吃的午饭。”
黑色大奔向左并行,缓慢地汇入主干道中。
天边的云压得极低,把她的心也压得沉甸甸的。
大奔沉默着开上了高架桥。
途中,季博的手机响了。
他瞄了一眼,没接,却也没挂断。铃声响了将近一分钟后,来电自动切断。
但没多久,又再次响了起来。
如此反复了三次,陶然终于觉察到异样。
“是雨晴的电话?”
没想到她一猜即中,季博的表情有被人抓包后的困窘,“嗯。”
“那怎么不接?”
车往前开了一段路后,季博才回她,“我先把你送回去。”
像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一样,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羞耻感,虽然她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季博,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看我的,但是,我是一直拿你当朋友看的。”
她交朋友,一向都是真心诚意,但凡有一点的藏着掖着,那她也不会拿着自己的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