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笑意,却扯住了她的脸,“能不能跟子芮学学,女孩子家家的这么粗鲁。”
陶然怒了,当场亮出了她的大牙,快速扑向他的手,可惜咬了个空。
首战失利,陶然继续追击,刚张大嘴,男人的手掌便贴了上来,虎口钳住了她的下颌,让她动弹不得。
陶然就着被压制住的嘴型,口齿不清地说道,“顾老板,我饿了。”
眨巴两下眼,可怜得要死。
下一秒,她的嘴巴便得到了自由。
“想吃什么?”
有吃的,什么深仇大恨都能一笔勾销。陶然笑眯眯道,“有啥吃啥,没那么多讲究。”
顾淮云走到冰箱前,拉开,随意拿了一些蔬菜和鱼肉出来。
“回锅肉吃吗?”
“必须吃!”
“糖醋鱼?”
“yes!”
“醋溜白菜?”
“完美!”
顾淮云笑骂一声,“吃货。”
陶然站一旁,也不敢什么都不做,捡了一个最容易的活,剥了白菜,再放到盆里洗干净。
家佣听到动静,被吓得不轻,连忙小跑进厨房,“小顾先生,我们来吧。”
顾淮云在利索地给鱼打鳞,“不用,你们忙你们的吧。”
家佣不敢动,也不敢离去,围在厨房外看了一会儿,发现偌大的厨房确实容不下她们,只能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厨房里,顾淮云烧热了油后,搁进了那尾收拾好的鲤鱼,热油和冷水碰撞,锅里立即炸了开来。煎鱼的同时,顾淮云兼顾挑陶然的刺,“你这个是在做什么?”
她在做什么,还需要问吗?
陶然拎着把双立人菜刀,一时没反应过来,模样有点犯傻,“在切菜啊。”
“那你能认真一点切吗?”
陶然还在消化男人的这句话,她不明白他哪里看出她不认真了?她还要怎么认真?切棵白菜比她当年高考都要认真的好吗?
“这一块你是怎么想的?”顾淮云拿起砧板上的一块切得明显大了许多的白菜叶柄,“你是不忍心切它吗?”
“……”
好,为了一口吃的,她可以忍。
陶然默默拿过那块叶柄,加了两刀,切碎了。
顾淮云挑完刺,边翻鱼边说道,“笨手笨脚的。”
心头的无名业火窜起了三丈高,陶然准备拎上菜刀为自己申辩两句,猛地嗅到鱼肉的香味。再一瞥,刚刚还是滑腻生冷的鱼,此时躺在锅里,呈现出金黄娇嫩的模样。
感觉更饿了……
陶然望着那尾鱼,口腔里不断地分泌出唾液出来。
顾淮云看她那馋样,气笑了,“是不是有人给你一点吃的,你就跟人走了?快点,把菜切了。”
“得嘞。”
佣人不敢远离,候在厨房外侧,亲眼目睹厨房里这一对在他们眼里算是新婚夫妇边玩闹边做了一顿家常菜。
顾淮云将做好的饭菜端到偏厅去,陶然小尾巴一样跟着忙前忙后,在厨房的时候偷吃了一口酸中带辣的白菜,将碗筷摆放到偏厅餐桌上时又用两指偷夹一块回锅肉塞到嘴里。
头仰起来,手捏在唇边,油滋滋的肉片刚入口,顾淮云端着两碗米饭出现在偏厅。
被捉了个现形,陶然见抵赖不掉,连忙堆上笑走向前去,识相地接过男人手里的白瓷碗。
他从12岁被接回顾家前是和一个年过八旬的老人相依为命,生活过得贫困潦倒。
然而清贫的生活留给他的却并不是苦难和不幸,相反,到现在,很多次午夜梦回时,他依然会想起那段箪食瓢饮、粗茶淡饭的时光。
现在他拥有了很多,生活也是锦衣玉食,但总找不到当年和八旬老人一起分吃一整盘只有五片肉片的回锅肉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