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睛,别的地方并无伤口。
方才出手的人虽多,这狼身上的箭却既短又小,正是江壁川所用那种。
那老者仔细看了看,对江壁川笑道“孩子,你倒心细,留下一张整毛皮。”
众人自是交口称赞不提,回到戈壁边缘,道不同需分路而行,那老者让从人提来一袋金子答谢,江壁川含笑婉拒,也不要那狼尸。
那老者笑了笑,摘下一只青金石戒指,说道“我在沙漠中还算有许多朋友,这戒指众人皆知是我的。好孩子,你拿去吧,我看你也未必是布商,难保没有有用得上它的时候。”
江壁川淡淡谢过,收下临别赠礼,那老者一行渐渐去得远了。
此时已是日落之后,月亮慢慢升起,戈壁上许多石子闪闪发光。
侯小乙心中奇怪,捡了一些起来细看,方发现是玛瑙石,成色普通,不如何值钱的,便都仍了回去。
江壁川住马在月下看这些石子看了许久,心中不知在想什么,侯小乙无言候着。
第二日布料售罄,江、侯二人启程回周,主仆回到西州,夏青蝉一行仍未抵达。
侯小乙在西州城中又闲逛了几日,这晚回房时,被大双叫住,吩咐道“明日张豹便到西州了,改换你去盯着夏姑娘。”
侯小乙笑嘻嘻道“我不去,枢相没吩咐我。”
大双瞪他一眼。
果然侯小乙这方假做想起来,笑道:“是了!我忘了你两口儿需团聚。不过张大哥得买两坛好葡萄酒谢我。”
大双笑道:“那是自然!”
她聊起侯小乙狄国之行,侯小乙自不敢说出陆太守等事,只打哈哈笑道“我们枢相不做大官,做个布商也做得过的,这一趟赚了好些银子!”
大双笑道“那是自然,枢相有什么做不好的事?其实这枢密使有什么好做?处处受制。想当日我们跟着他贩盐,日子过得多自在!可惜夏姑娘不能嫁给盐贩子。”
侯小乙嘴紧,又是江府核心的成员之一,大双张豹在他面前并不隐瞒江壁川往事。
侯小乙神往了一番贩盐生活,最后皱眉叹道“盐贩子抓住了要砍头的,夏姑娘确实不像盐贩子老婆的样子。”
两人随意说了一回,各自散开了。
西州城外官道,疾驰的马车中。
夏青蝉本以为路途漫长,想着大约九月方能到西州,不意张锦思念丈夫,竹香也盼着早日见到父亲,一行人早起晚眠,连中秋那日也是一路疾行,这般赶路,八月便抵西州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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