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觉她是天下最慈爱的人。
想到此,她胃中作恶,正欲托辞头疼而去,却见意歌对她摇头,示意她不要逃。
夏青蝉心底敬重、甚至些微惧怕林意歌,只得强忍不快,与韩夫人周旋应酬。
亏得此时宫中最受宠的小齐妃外家到来,韩夫人对夏青蝉道了歉,带笑过去迎接新到宾客了。
夏青蝉这方松了一口气。
林意歌走来,将她拉到海棠苑外,找了一个亭子坐下,柔声道“在这里坐一会,等你面色如常了方回去,你虽强笑,面色太苍白,人也知你心中不喜的。”
她见夏青蝉面上仍有委屈之色,轻声劝道:“青蝉,趋炎附势也是人之常情,你来时人都不知你底细,自然不好结交,待得大双那样优待你,韩府的人自然也不好怠慢你的。毕竟江枢相权倾天下,人人都想要找机会巴结他。”
两人微微一顿,皆想到下雪那日,林家姐妹安排江壁川来梅林中私见一事。
夏青蝉低声道“我不是小孩子,怎会无故恼人趋炎附势?你梅林那次那样,我也没有恼你。只是韩夫人……原来她不喜欢我。”
林意歌点头同意,但也没有多言,只道“我看你平日待人最宽厚,今日怎的有些怪责韩夫人似的?想是那韩夫人太老练?”
是的,韩夫人太老练了,前世自己完没有察觉她本来面目。
夏青蝉叹息一声,道:“罢了,多说无用。咱们快些回去吧,宴席应该快开了。”
韩夫人自见大双那般对夏青蝉,一面应酬宾客,一面苦苦猜测这少女来历身份,突地想起在哪里见过夏青蝉正是除夕那日,在中隐楼廊上与江壁川说话那衣着寒酸的少女!
这少女竟众目睽睽之下勾搭上了江枢相。
这一点一旦想明,韩夫人立时不再掉以轻心,坚邀夏青蝉与自己同桌,还要她坐齐妃母亲与庾夫人中间。
夏青蝉坚辞,几番推脱,又有林意歌相助,最后坐了韩玉奴所在那一桌的上首。
韩夫人见她与林、徐交好,带笑将林意歌与徐淳音也亲自叫过来坐这一桌。
这么一来,这一席虽都是深闺少女,席间却不如何亲热。韩玉奴始终不如何说话,庾家姐妹虽礼遇夏青蝉,却不与徐淳音搭话,林意歌只做出专心吃饭的样子,没怎么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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