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人员已经派出去,只能再派一批人员前去临安再次贿赂汪、黄二人,才能留住欧阳澈的性命。
营救人员还没有到达,情报处又送来一则消息。游行队伍见朝廷又将欧阳澈抓捕下牢,便聚集在皇宫门前声援,谁知赵构竟下令放箭,当场死伤二百余人。随后他又下令将欧阳澈等上书的四人斩首,其内有欧阳澈的堂兄欧阳清,好友章古、钱松,人头悬挂在城头示众。
看来欧阳澈难逃一劫,赵构下手太快了。
宋江很是遗憾,一个勇士就这样白白失去了生命,同时他对赵构更没好感了。后世看《岳飞传》,他就对赵构和秦桧恨得咬牙切齿,现在看来赵构真是个阴狠的皇帝。不能让勇士的血白流,也不能再让其他勇士倒在刽子手的屠刀下。
于是宋江在自治区日报上专门发表了一片题目为《我叫欧阳澈》的文章,文章以第一人称的方式诉说欧阳澈去临安的志向,那就是伏阙上书,唤醒偏安一隅的赵构,而朝廷对李纲和对自己的处罚又让他对建炎朝廷极度的失望。
文章向人们披诉建炎朝廷的黑暗,呼唤民众重新认识赵构。尤其文章结束前的那首诗,让读者不由被欧阳澈的崇高和悲壮感染,震撼他们的心灵。
“望门投止思张俭,忍死须臾待杜根。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这首诗的慷慨和悲壮,不就正是欧阳澈就义时的真实写照吗?
赵佶惊呆了,他想不到自己的儿子居然能做出如此暴虐的事情来。箭杀民众,斩杀上书者,这是有宋以来从没有发生过的血案,可在赵构手里却实实在在发生了。
不知道他这是对祖先的不满,还是有意羞辱祖宗?是要开启用杀戮来治国的先河,还是用血来宣泄他心中不满?但无论如何都需要他这个父亲站出来主持公道,否则大宋就会出现第一个暴君,这不仅会让祖宗蒙羞,会让子孙抬不起头来,最重要的是会失去民心。
于是徽宗破天荒的抛头露面,写了一封长信准备给远在江南的儿子,同时也破天荒的要求和宋江会面。
这次会面宋江期待已久的,只要赵佶和他对话,就算他想复辟也只是一句话的事情。否则养个不声不响的太上皇在梁山泊,怎么看怎么为难,在外人看来是他扣押太上皇,可要是澄清事实也不能把他赶出梁山泊吧!
见面的地点是现在徽宗的家里,刚开始气氛有些尴尬,宋江进门就以君臣之礼拜见,赵佶坚决不受,言称自己现在是一个普通人,是自治区管辖范围的一位百姓。
然后赵佶说他是子昱的义父,就是宋江的义兄,以后兄弟相称。落座后,他俩让手下退出,只留师师沏茶斟酒,二人把酒言欢,宛若家庭私会。
不一会儿,以前的君臣,后来的情敌,现在的兄弟,在畅谈中,尴尬慢慢散去。
二人客气了一会儿,赵佶开门见山道:“贤弟整日为自治区事情忙碌,为兄也不愿多浪费你的时间,客气话咱就跳过,直接说正事。康王继承大统,本来无可厚非,因他是赵氏一脉在中原仅存骨肉。他不思收复失地,苟安一隅,或许处于国家初建,百废待兴的考虑,的确情有可原。但他听信奸臣逆言,无端孤立自治区,造成大宋南北对峙,中间还夹个伪韩的局面,是他的不对。近者他又频使苛政,李纲下狱,箭射百姓,杀戮上书者,这不仅违背祖训,还有失天理,让大宋有史以来的清平世界抹上了血腥。养不教,父之过,儿子误入歧途,也与父亲的教导有关系。为兄今日若再不出手干涉,孩子就会在歧途上越走越远。现在为兄写了一封信给他,让他励精图治,再少生事端。这是信,贤弟请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