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我杀金寇!”一马当先冲过去。
正在这时候,又一阵马蹄声响起,只见又一股金兵杀过来。刘光世立刻停下来,他第一印象是中埋伏了,然后既不观察也不思考,调转马头就跑。
其余兵士见主将逃跑也跟着逃跑,一刹那宋军大乱。王德高呼:“别乱!金兵援军不到两千,我军完全有能力杀光他们!”
可谁听他的话,都随刘光世的方向跑了。王德气恼不已,招呼王世忠率兵反方向杀过去逃走,他再都不会随着一个逃跑将军混了。
金兵趁势追杀,刘光世跑了半天才逃离,收拢败兵一看不足三千。他暗叹老天对他不公,如果刚才金兵不来援兵他的恐惧症就会治好,如果刚刚坚持一下呢?唉!我怎么没有看清形式,下意识的就跑了呢?现在怎么办?哪儿才是我的家?
这时候的刘光世就像秋天蒲公英的种子,随风飘荡,不知何处是家。又像一只耷拉着脑袋的流浪狗,努力地寻找有骨头的主人。
不知所终的刘光世突然灵光一现,天下兵马大元帅赵构在大名府招兵勤王,要不先去那儿藏身,毕竟就这么点兵马,别人还看不上。
就连刘光世都不会想到,这一个随意的念头却给他带来了一世的荣华富贵。
一年不到,种师道更加憔悴了。去年勤王时他虽然坐在床上,可面色红润,目光如炬,谈吐自如,指挥得当。年初勤王路上被勒令退回,明知朝廷是个错误的决定,可他只能遵从。但焦虑和失落,沮丧和愤懑把他折腾着夜不能寐,昼不能食,现在已经成为奄奄的老人。
财狼入境,可朝廷还被一群蠢猪把持。眼看社稷不保,朝廷居然让勤王队伍折返,这与自己把手脚缚住送给金人有什么区别?和谈?笑话!贪心不足的财狼怎能满足和谈!和平总是用鲜血换来的,用银子买来的只能是暂短的欢愉,而且更加助长财狼的贪欲。
如今的老将军如同朽木,面上如同蒙了一层纸,进食不多,行走不便,说话时气喘吁吁,来去全靠在床上抬来抬去。京城再度被围的消息传来,多路军马前去勤王。种师道立刻请弟弟种师中、种师闵前来合计勤王事宜。
种师道建议种师中和姚古与张灏联合勤王。他说勤王并不一定要打到京城便算勤王,只要把京城的金兵吸引过来也算勤王。三股势力加起来近乎二十万,绝对不可小觑,把金兵视线吸引过来,其余小股队伍就可安全到达京城,这也是间接支援了勤王队伍。
三股力量在行军时要大张旗鼓,碰上金兵就要有决战的准备。金兵是侵略者,他们拼不起命,他们死一个就少一个,而我们可以沿途招兵买马。
只要三股军队呈犄角之势,相互支援,金兵绝对忌惮。但金兵也有数十万,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否则中了金兵圈套,就会给京城守军多带来一份不安。此次勤王,纪律为重,不听将令者当场斩杀。因为兵多忌乱,一乱就是溃败。其次三方配合亦为重要,不要相互猜忌被金兵各个击破。第三要稳扎稳打,步步为营,不冒进求功,一步步打到京城。
勤王成败在此一举。
此后三方协商一致,共同勤王,种师中为箭头,姚古为左军,张灏为右军,相互照应。三股队伍共十九万人马声势浩大的走上了勤王路。
五个步兵大阵,每阵三千人,用于对抗金兵骑步兵,折可求亲自率所有骑兵在阵后。
折可求训练的阵型应对金兵颇有效果,金兵就像狗咬刺猬无从下口,不论是骑兵还是步兵,全力攻击也无法撕开缺口。反而被宋军牵制,射杀或狙杀了不少。不过在金兵强力冲击下,宋军也损伤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