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车中的戴郁白虽然带着墨镜,却也看出武清的异常,“可是有何不妥?”
“哦,没事”
武清瞬时收回视线,扯动唇角笑了一下,“只是看到了一个熟人。”
刚才她看到的那个人影就是之前梁公馆的小莲。
叫武清意外的是,小莲不仅没有任何落魄的样子,反而还一身的蓬蓬裙小洋装。
手中拎着一个皮包,脸上妆容十分精致。
只是擦肩而过的匆匆一瞥,叫武清根本看不清其他更多细节。
不过一种不好的预感却隐隐升起,可是现在时间紧迫,武清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关心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戴郁白眉梢微动。
武清这句话包含的内情可谓是十分丰富了。
只是现在的情况,不允许她说太多,也不允许自己问太多。
“夫人,”戴郁白伸出一只手,手掌竖立摆在面前。
表情清冷幽深,很有些高僧大德的架势,“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武清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
方才因为小莲而分神的思绪,瞬间回归原位。
这分明是佛家《金刚经》中的名句。
您老人家顶着专属与道士的一头杂毛,做僧徒念经般的行为,很违和的好不好!
像是看出武清心中所想,戴郁白微微颔首一笑,“儒释道本不冲突,大道无形,大道幽微,夫人明白贫道用意就好。”
这一次武清的嘴角几乎要抽抽筋了。
戴郁白这有鼻子有眼的说得还真像是那么一回事似的。
真是不枉她给他起了一个胡诌的名字。
不过经他这么一搅和,武清心中也释然很多。
这一路上,再没有其他意外,顺利的开到了夜舞巴黎富丽堂皇的大门前。
武清一抬眼,目光微微一霎。
距离那几乎是灭顶之灾的一夜,才过去十多天左右。
不想那晚几乎被打成废墟的夜舞巴黎竟然摇身一变,不仅没有丝毫落魄荒废之感,反而变得更加奢华。
民国时期的能工巧匠的技术纯熟得真是令人咋舌。
当然,这同时也说明了夜舞巴黎的财力十分雄厚。
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就召集各方面的能人以闪电般的速度,将一切修复完善。
就连立在门外的燕尾服小侍从都变得更为英俊帅气,腰杆挺得也更加笔直。
仿佛之前可怕的一切从未经历过。
燕尾服小侍从们远远就看到了武清的豪华车队。
第一时间就做出了反应,迈着恭敬而齐整的步伐,十分绅士的来到车门近前。
待到车辆停止,侍从们礼貌的为武清拉开和戴郁白拉开车门。
行了一个标准的西式颔首礼,“恭迎贵客来到夜舞巴黎。”
武清提着手包,拢着肩上黑色的蕾丝披风,从容抬步下了车。
“你们林经理可在会所?”她举目环视周遭一圈,面容清冷,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种极致的优雅。
恍然就像是一个真正的贵妇人。
后面的戴郁白墨镜后的眼睛倏然一亮。
是他的错觉吗?
他怎么不过一转眼,武清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高贵冷艳起来。
就好像她真的是他戴郁白离世后独自撑起整个戴家(其实是白家)的一个当家少妇。
嗯,他在心中重重点头。
果然不愧是戏台上的当红名伶。
演技绝对一流。
这样的状态,他甚是喜欢。
甚至觉得这一次的假死没白死了。
最起码真的多了一位出色的夫人。
只要听到夫人这两个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