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织云恭敬地向李太医道了谢,然后又故意挑起眉稍,看了陈亓一眼,目光似是在告诉他说看吧,我都说了我身体好得很,没有问题……
陈亓朝她笑笑,然后转向李太医说“劳烦李太医了,我先送你出去,稍后还要劳烦你再给织云的父亲母亲请个脉。”
“哪里劳烦,这都是臣应该做的。”李太医也客气一句,两人便相携走出了房间。
萧织云还沉浸在方才和李太医的医术探究之中,眼巴巴地目送两人出了门。
待两人刚一出房门,陈亓脸上的笑意便迅速消散了下去。
他问李太医道“织云可是有哪里不妥?”
李太医在为萧织云诊过脉后,先朝他看了一眼,他便知道萧织云身上定是有不妥的,而且这不妥还不好当着萧织云的面说。
不能当着本人面说的,只怕不是一般的不妥当。
李太医此时的脸色也不复在萧织云面前的轻松,他微微沉声朝陈亓道“织云姑娘中毒了,而且这毒已经在她身上颇有些时候了。”
“什么?”陈亓神色一惊,不敢置信的道,“可她本人也是医者,怎么可能会一直都没有察觉。”
李太医道“所谓医不自医,织云姑娘身上的毒性十分轻微,臣需比织云姑娘虚多了几年行医惊艳,也险些不能察觉,织云姑娘会误判自己的身体状况,也属正常。”
陈亓的脸色已经慢慢冷了下来,他又问李太医道“你方才说毒已经在织云身上有些时候了,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李太医道“若臣所料不错,这毒是长期、少量下在织云姑娘身上的。正因为每次下在织云姑娘身上的毒十分微少,所以几乎没有什么症状,织云姑娘便感觉不出异常。但是日积月累,毒素在身体里积累的时间久了,达到了一定量,便会迎来一次彻底的爆发。
“不过,因为这毒药是一点点下的,在下药的过程中,织云姑娘自身也会对毒药起一些耐药性,所以毒素爆发的时候,倒不至于会要了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