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头道“臣万死不辞!”
赵璧羽最后又朝江漓被卖的方位看了一眼,上头密密麻麻又落了几层山石,即便江漓眼下还活着,想要救出她也并不容易。
若是她再受了伤,尤其是伤到肚子,他怕江漓会撑不到被救出的时候……
赵璧羽忧心忡忡地骑马往回走,半个时辰后,重新回到了宫中。半路上,他遇见了奉命赶来营救的孙将军,两人只寒暄了两句,便各自别过了。
赵璧羽刚回到皇上居住的万安殿,就扶着门框吐出一口血来。
跟随进屋伺候的顺安顿时吓坏了,即刻便要去请太医,赵璧羽叫住他道“先别声张,朕才刚登基,朝中势力未稳,若是叫人知道朕身体出了差池,只怕又有人趁机要生乱。”
顺安虽知是这么个理,但看着地上的血迹,还是哭声劝道“可是皇上您都吐血了,也不能就这么放任不管啊?”
赵璧羽按了按自己的胸口,方才吐出那口血,反而觉得胸口畅快了些,但按压的时候,仍会隐隐作痛。
他对顺安吩咐道“太医自然要请,但要请个牢靠的来,也别提我吐血的事。”
顺安听完,心里已经有了人选,正要扭头去叫太医,却又被赵璧羽叫住道,“等等,你去杏林苑的时候,顺便传朕的口谕,让此刻在杏林苑当值的人,全都去郊外的天羽山待命,手头上要准备好治疗外伤和骨折的药材,另外……”
他紧了紧手指,又道,“孕妇流产要用的药也要备着。”
天羽山,便是郊外发生山崩的那座山。
顺安尚不知道天羽山发生了什么,但听赵璧羽说,连孕妇流产的药都要备着,心知定然是发生了极不好的事,便也不敢多问,只一一应了,便飞快传话去了。
不多时,顺安便请了尚禧尚太医回来。
尚禧仔细为赵璧羽诊了脉,又询问了过往的症状,沉吟许久,却迟迟不能下笔写方子。
赵璧羽着急要去见小馒,心里又担忧着江漓的事,便略有些不耐地问他“真么?朕是患上什么绝症了不成,竟让尚太医如此为难?”
尚禧急忙告罪道“是臣才疏学浅,怕断得不准,反贻误了皇上的病情。”
赵璧羽见他竟没有否定自己的话,不由顿时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