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她,脸上的表情已经气极。
但他下一瞬却忽然又笑了起来“这样也好,我中了毒,需要你的解药,这不就刚好有了不得不把你带回西陵的理由了吗?若我两个月后毒发身亡,刚好还有你为我陪葬。”
他虽然是在笑着,但却比不笑还让人觉得恐怖。
江漓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
陈玄夜性格乖觉,完全不按套路出牌,江漓所谓的底牌没想到非但没用,大约还给自己惹来了祸患。
就在陈玄夜要再次启程,策马狂奔的时候,江漓及时叫住他说“等等,我可以陪在你身边,替你解毒。我也知道你带我回西陵,为的是让我替西陵效力,我同样可以配合你,但我要求换辆马车。”
陈玄夜停下来看她“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现在违抗你没有任何好处,不十分吗?”江漓坦然地看着他道,“既然我怎么都逃脱不了,又违抗不了你,为什么不让自己过得更舒服些?”
陈玄夜看着她,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江漓便又示意他去看自己的肚子“一路狂奔到这里,我已经有些受不住了。我知道你不喜欢赵璧羽的孩子,可这孩子月份已经大了,若是就这么流产了,指不定我也会跟着一起死了。到时便不是我为你陪葬,而是你得为我陪葬了。”
陈玄夜一直低头,盯着江漓看,似乎在评估她的话有多少真实度。
江漓不避不闪地迎上他的视线,任由他打量,最后又说道“你就当我是为了保住这个孩子,才不得不屈就你的,所以,现在能给我找辆马车来吗?”
说到马车,也是巧合,前头的大路上恰好有一两马车,朝他们对面行了过来。
陈玄夜眼神动了动,然后,毫不客气打劫了那辆马车。
最终,他和江漓一起坐进了马车里,由元臣负责驾车,一行人继续朝前路快速驶去。
江漓不由悄悄松了口气。
她之所以要来一辆马车,一是她确实有些受不住了,陈玄夜之前把马骑得飞快,一路颠簸下来,她的肚子已经开始隐隐作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