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他略有些气虚地说道“属下私下和其他护卫切磋的时候,一时走神,被打中了脸。”
江漓又看了眼他脸上的伤痕,心想,这不像是切磋时误伤的,倒像是被人摁在地上,故意对准脸打的。
所谓打人不打脸,也不知动手的人和陈阵到底什么仇什么怨……
江漓有些怜悯他,便没拆穿他,嘱咐了他句“日后小心”,便转身走了。
很快,时间便到了次月初一,也是处斩安阳王及其双胞胎兄弟的日子,大半个都城的人都跑去行刑场观看,江漓却没去。
她给府里赵璧羽的灵位上了炷香,然后便守在府里,等待自己想听到的消息。
这一等便等到了傍晚,安阳王兄弟两人皆已行刑完毕,连安阳王府大门前的匾额也已经被摘了去,陈阵才步履匆匆地回到毓王府。
他向江漓小声汇报说“王妃让属下打听的事,已经有结果了。今日安阳王行刑结束不久,街头巷尾突然开始有人互相传说,当今太子自小缠绵病榻,早没了生育能力,太子妃腹中的孩子实非皇嗣。”
江漓明知故问道“能查出消息是从哪儿传出来的吗?”
她边问,边瞥了他一眼,发现他脸上的伤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了。
这段时间,赵璧羽倒是一次也没再出现过。
陈阵对江漓和江容华做的事尚不知情,摇头答道“暂时没能查出来,不过这消息却传的很快,属下刚探听到的时候,大家还在议论安阳王被砍头的事,可等要回府的时候,众人口里的谈资便变成了太子的事。”
江漓对此倒是不怎么意外。
太子若真出了事,皇上便后继无人,东丹势必要乱上一阵子。如今天下四分,此弱便彼强,陈玄夜身为西陵国皇子,对此自然十分乐见其成,势必会卖力推动流言。
再则,古人是最讲究子承父业的,像谁谁不能生育、命中无子这种事,本就是大众私下最爱议论的话题。又因为事关太子,亦是事关东丹的国祚,因此即使背后没有推手,流言也会飞快传播,越传越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