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一封江晴写给你的书信?可还收着?”
当初平安郡爆发瘟疫,江晴为了救罗致,曾亲笔写下书信,哀求江漓去平安郡救人。
江漓点点头道“书信还在的。”
赵璧羽这才解释说“你叫人把书信取来,我能模仿江晴的笔迹,可亲手给澹台兰容写一封信,作为两人勾结、协同王府血脉的证据。”
江漓闻言,第一反应是想到,先前在铜雀镇时,赵璧羽被指责仿造名家画作的事,眼神不由微妙了一瞬。
赵璧羽似乎猜到了她心中所想,轻哼了一声说“我师从汪成林,画风自然像他,绝非刻意伪造,至于我能模仿他人的笔迹,纯属好奇为之,平日里私下打发时间用的,今次还是头一回正经派上用场。”
老毓王在世时,赵璧羽因为身体孱弱,被怜惜的紧,素日里什么事都不让他做,只由着他吃喝玩乐。赵璧羽无聊之下,看了许多杂书,学习庞杂,难免也学会了些旁门左道的本事,这模仿他人笔迹,便是其中之一。
江漓原本计划着,放苏璟回澹台兰容身边,做“双面间谍”,以搜索证据。但眼下赵璧羽的法子,明显更为便捷有效。只是,江漓仍有些犹豫“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毕竟江晴和澹台兰容有勾结,只是她的猜测而已,万一她猜错了,反让毓王府因此被人指责就不好了。
赵璧羽却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说“王妃太过低估本王的权柄了。”
“我好歹也是一方之王,只要我愿意,便可在我的封地内随意生杀予夺,根本不需要任何证据缘由,只需随口安下一个以下犯上的名头,就连镇守岭西的兵马总管,都不能耐我何。澹台兰容如今是我后院里的人,我要如何处置她,更是轮不到他人置喙。我之所以伪造书信,可不是为了给澹台兰容看的,而是给远在都城的皇上看,毕竟我和她的婚事乃皇上御赐,总要给皇上一个交代的。”
之前澹台兰容搞些小动作,赵璧羽看在皇上和澹台家的脸面上,并未动真格与她计较,可苏璟和雷秉德这两件事,却触动了他的底线。
按理,他是该耐心等待,搜集证据,再问罪澹台兰容的。可他怕在他等待的时候,江漓和小馒会再受到伤害,所以,他决定昏庸跋扈一回。
所谓的证据和公正,在权势面前,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