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了?”赵璧羽看见她脸上的泪痕,忽地便收起笑意,沉声问她道“怎么了?可是在府衙里受委屈了?我听孟相说他给了你手令,难不成有人连孟相的手令都……”
“没有人。”好一会儿,江漓才打断他,张了几次嘴才出声道,“那把刺中你的匕首不干净,你被传染上瘟疫了。”
赵璧羽瞳孔一震,整个人愣怔了几息,但很快又反应过来,朝江漓恼声道“那你刚才还敢亲我?!”
他一时动怒,忍不住就又咳嗽了起来,可刚闷咳了一声,瞥见江漓还站在自己床头,脸上连面巾都不曾遮戴,顿时又硬生生忍了下去。
他胸口剧烈欺负了两下,待确保自己不会再咳出来后,才开口咬牙道“快去漱口,去找张妙手!”
赵璧羽指着门口,要赶江漓离开。江漓却站在原地没动。
她摇了摇头说“没用了,早已经晚了。”
顿了一瞬,她又对赵璧羽说道“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如果我感染了瘟疫的话,再试药便会更加精准,也能更快找到治愈瘟疫的药方。”
赵璧羽脸色猛地一沉,连声质问她道“那如果试不出来药方呢?可能要不了几天,你就会跟街头那写传染了瘟疫的人一样,直接死了!你一向冷静自持,此时为何如此冒险?你若有事,让小馒该如何自处!”
片刻后,江漓才缓缓开口,但她没回答赵璧羽的质问,而是突然说道“我如果早知道你也该服用益神丹了,是绝不会帮江晴讨要的,就连你给我的那一颗,我也不会要。”
闻言,赵璧羽的神色突然更冷了几分“所以,你这么做只是因为内疚?”
江漓看着他道“是啊,我内疚。”
她话音刚落,便看见赵璧羽下颌紧绷,明显是在强忍怒气。
好一会儿,赵璧羽才语气生硬地说道“人各有命,药是我自愿给的,与人无尤,用不着你内疚。”
江漓看着他努力忍耐怒火的样子,突然一阵心酸,不想他再误会下去了“我对你是有内疚,但我刚才之所以会那么做,只是因为你。”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死。
江漓咽下后半句,盯着赵璧羽的眼睛,保证似的说道“我一定会让你平安无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