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被人推倒在地,上头的酒坛均摔了个稀巴烂,酒水四处横流,房门前更是已经积出了一小滩酒液。
只要点点星火,五楼瞬间便能被整个点燃……
黄员外看江容华这副疯癫的样子,心里把她痛骂了几十遍,但面上却不敢再刺激她,而是说道“我们好歹夫妻一场,有什么事你冷静下来我们一起商量,但你若真杀了我,你也活不了,你娘家也会因你连累而遭殃。”
“谁跟你夫妻一场!”黄员外刚才那些话本意是要劝江容华冷静,可江容华听了,反而更加激动起来,“你心里有把我当做‘妻’吗?你对我但凡有一丝丝敬重在意,就绝不会把我送到你亲侄子的床上去!”
“你也少拿我娘家来威胁我,我被你攥着卖身契,为奴为婢的时候,没有一个娘家人可怜我,我又为什么要管他们的死活?”
她突然恶毒地笑了笑说“我日子不好过,大家也都别想好过!干脆大家一起死好了……”
江容华越笑越大声,眼看着她手里冒着火星的火折子,随时都有可能掉落在地上。
黄员外想到她刚才提起的“卖身契”,急忙又说道“你不就是想要你的身契吗?昨天我是一时糊涂,才没答应给你,现在我给你就是了!”
江容华闻言,突然止住笑意,盯着门里的黄员外看了两瞬,又忽地把手伸到暗窗前,手心朝上道“那你先把你宝箱的钥匙给我,等我拿回我的卖身契后,立马就放了你和江漓。”
黄员外的宝箱里不止放了江漓的卖身契,还放了他所有的房产商产契书,钥匙一直被他随身携带着。
把卖身契给江容华不是不可以,但他怕江容华拿了卖身契后,反而更不肯放人了……
黄员外刚犹豫了一下,江容华立马不耐烦地说道“快点儿!我数到三,你若还不给,我就直接放火了!反正有你和江漓陪葬,我也算值了!一、二……”
“我给我给!”江容华刚数到二,黄员外立马通过暗窗,把钥匙放进了她手里。
性命攸关,他现在是不信江容华也得信。
黄员外平时没少当着江容华的面开关宝箱,江容华接过钥匙细看了一番,确定是真的。
她高高兴兴地把钥匙收好,转身就往楼下走。
黄员外见她没再放火,刚悄悄松了口气,却见已经走到楼梯上的江容华,又猛地转过了身,接着,她扬手便把手里的火折子掷了过来。